虽然现在妻子双目紧闭，但是就在刚才，她确实睁开
双眼瞧着自己，还动动嘴唇想表达什
。无论别人会怎说，这些都是高伸亲眼所见，千真万确
事实。
“你认出来吗？”
高伸
面紧握妻子手不放，面又腾出另只手轻轻地摇晃她肩膀。他晃动几次之后，妻子嘴角微微偏偏。
“你想说什？”
“你醒，对吧？你认出
来，对吧？”
如果错过这次机会，或许她将永远不再醒来，高伸心里有些发急。
高伸不由自主地叫出声，重新打量妻子脸。
直沉睡中妻子真睁开双眼，正直勾勾地看着他。高伸刚才既没有呼唤，也没有倾诉，他只是抓着妻子手，体会着她温度而已呀！
“喂……”
他开口。小女儿香织还直希望，妈妈醒来时，能最先看到她模样呢！如今妻子醒，看到竟然是自己脸！
“是呀！你认出来吧？”
婆，辛苦！”
高伸忽然就有向妻子倾诉冲动。
日常生活中自然少不磕磕绊绊，他们两口子也时常拌嘴、争吵，有时甚至会不理睬对方，但是抛开这些旁枝末节小插曲，高伸还是想说，能过上如今生活有妻子大半功劳。
“谢谢你！”
高伸在心中默念着，温柔地轻抚妻子手臂。
“是呀！你快起来！”
高伸不由自主地去拍打妻子脸颊，妻子下意识地将头偏，同时，上下眼睑如照相机快门闪，“唰”地闭上。
“喂，不行呀！你不能睡呀！”
无论高伸怎呼唤，妻子都紧闭双眼，仿佛疲倦至极，不想再睁开。
高伸时间恍如置身于梦境中。
妻子没有回答，眼睛仍旧盯着他。他甚至在妻子棕色眼眸中央看到自己脸和身穿白衬衫。
“是，阿高呀！”
两人新婚之初，妻子将高伸名字略去后面“伸”字，直喊他“阿高”。所以他特意使用这个老称呼，想帮助妻子迅速认出自己。
“是阿高啊！”
他再次握紧妻子手，呼喊着。
妻子左臂裸露在床单外面，肘弯处插着输液针头。高伸顺着她胳膊直慢慢摸向手腕、手掌。
妻子手握成拳状，他替她将每根手指掰开、抚平。女儿们曾经说起过，妻子掌心会出汗，常有汗酸味。果然，现在自己摸上去也觉得有些潮湿，似乎还有些轻微肿胀。
高伸用毛巾替妻子擦拭掌心，然后轻轻地握在手中。
有种柔软而又温暖感觉。高伸体会着这份温暖，不经意地眼望向妻子脸庞，于是他赫然发现，妻子原本紧闭双眼睁开！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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