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救护车路风驰电掣,笛声凄厉,这煞有介事阵仗,再次提醒着他——妻子病情依旧危笃。
晚上八点半钟,救护车终于抵达四谷分院。
新医院四周草木繁盛,大门口照明灯也未点亮,迎面看去就像个巨大黑色方块。汽车通过大门,向左转过个弯,从侧面个写着“救护车入口”通道钻入地下。穿过条短短隧道,前方豁然开朗,块写着“急救中心”牌子在灯光中凸显。
刚刚经过分院大门,淹没在片黑幕之中,个人影也看不见。而此处却是亮如白昼,入口处还配有保安。救护车刚在急救中心门前停稳,急救队员们就迅速打开后车门,
“那洗漱用品呢?”
容子这个问题把高伸给难住。
“这个嘛……”
失去意识,陷入昏睡妻子,果真会需要牙刷口杯吗?
“还有收音机,要不要带?”
…”
高伸很能体会香织心中不安。确实,听医生刚才说番解释,当下去分院接受治疗好像更为稳妥。但是因此被迫从个熟悉地方转入个全然陌生环境,还真是让人心有所虑、情非所愿。
莫非这又是个“冥冥之中预兆”?但是很快高伸又自批评起来,责怪自己太过懦弱。
“大夫是为让你妈妈早日康复,才特意安排,所以咱们走吧!”
“可不是嘛!们现在只能靠医生。”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邦子现在不可能收听广播,但是他们都心存期盼,希望她需要收音机那个时刻能够早日来临。因此众人致决定,所有用品件不落,股脑儿都带上。
晚上八点钟,切准备就绪,救护车搭载着他们驶离目黑医院。
这是高伸有生以来,第次乘坐救护车。他观察到,车厢正中央是停放担架车位置,两侧设有随行陪护人员座位。此刻,妻子和他们在集中治疗室里看到样:头上裹着白布,身上盖着白床单,嘴里插着粗管子,左胳膊上扎着输液针头。名急救人员正在旁为她高举着输液瓶。
救护车内除野中医生和两名急救人员之外,就是高伸、容子、香织和浩平四位家属,大家全都神情专注地守护着邦子。
妻子依旧昏睡未醒,不过她脸上气色不错。看上去现在病情相当稳定。
容子话音刚落,高圆寺姨妈也赶忙给大家打气说:
“好啦,好啦,都打起精神来!赶紧收拾东西吧。”
邦子洗换衣物、内衣之类都在墙上嵌入式壁橱里,容子和姨妈合作,将其纳入提包和纸袋中。
“毛毯和枕头怎办?”
“这些东西,那边医院也定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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