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伸抵达医院时已将近下午点。
他由正门穿过挂号处,走进安装在右侧候诊区前边升降式电梯。
妻子五天前办理住院手续,住在妇产科病房,位于医院北区号楼第五层
从公司到医院,不堵车话,只需半个小时车程。
坐在汽车座位上,高伸开始重新梳理刚才与容子那通对话中主要信息。
医生明明说过,手术中只采用腰部以下半麻,病人可以保持清醒。那为什妻子会昏迷不醒呢?是因为手术中某种需要,临时改为全麻,还是为术后止疼,加用安眠药呢?
手术已经彻底结束,人却还留在集中治疗室。从这点来看,定是发生什新情况不宜搬动病人,所以暂时不能移送病房吧。
想到这里,高伸自问:如果真有那样突发情况,医生理应第时间通知家属。
容子声音没什底气,于是高伸又追问句:
“知道为什还没回病房吗?”
“这个不太清楚,不过,他们说妈妈还没苏醒。”
“是麻药劲儿还没过去吧?”
“可是,应该只是腰腹以下半麻吧。”
还在集中治疗室里。”
“她人还没回病房吗?”
手术前医生曾说过,手术本身只需个小时,术后不久,病人就可以回自己病房。
“手术不是结束吗?”
“那是没错。刚才还让看摘除东西。”
到目前为止,院方并未给出通知,由此可见,应该只是在回病房这个环节上耽搁些而已。
身为患者至亲,担心之余,总难免会把结果往坏处上去想。
自己之所以会如此神经过敏,也许还有层缘故,就是早晨别人手中报纸上大大“死”字所触发晦气感仍旧盘桓于脑海,挥之不去吧。
“没啥好担心!”
高伸再次劝慰自己,将后背软软地靠在座椅上。
确实,昨天和妻子通电话时,她还说过,只需对腰部以下进行麻醉,自己能够保持清醒真是太好。
“那马上赶过来。”
高伸原定计划是午餐之后,利用下午上班时间,与营业部门相关人员开个碰头会。不过,这件工作大可委派给副主任八木泽去完成。反正傍晚下班后也要去医院,现在索性提前赶过去看看情况,倒还更放心些。
高伸跟刚才那位女职员交代声,就离开公司拦下辆出租车。
“到目黑都南医院……”
“摘除东西?”
“子宫被……”
妻子得是子宫肌瘤,医生已经告诉过他们,在摘除肿瘤同时,子宫很可能会被并切除。
“既然病变地方全部清除掉,就该没事吧?”
“想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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