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丽江干燥无比,水渍瞬间就蒸发没。
名叫船长。船长在旁边挤来挤去地冲伸舌头,粘半身狗毛。盘腿坐着,袅袅茶烟屡屡让想起仙足岛清晨水汽和大昭寺门前煨桑。
成子泡着茶,依旧是脸多年未曾蜕去高原红,左手边是孙冕老爷子给他题“茶者”词,右手边是陈坤给他写“悟生”二字。金黄金黄黑唐卡在幽暗小屋里闪烁着熠熠光,那是幅藏文坛城百字明,画唐卡人是成子茶社小伙计,对成子恭敬而亲切,那是个皈依格鲁巴昆明男孩。
成子,快十年过去,那爱折腾你都已经拥有让遥不可及成长和宁静,可呢,还是那个没皮没脸孩子。这让羡慕,以及委屈。
成子,如果多年前纳木错那个雪夜,你就坠入那万丈深渊该多好。如果生生世世,累世累劫,们在年轻时就都莫名其妙地死去该多好。
成子,大昭寺晒阳阳生产队时期,有天们不约而同地放个屁,们拿帽子扣着脸,在下午三点拉萨阳光里笑得死去活来。那种酣畅淋漓,可能你已经不是很想再要,但那种酣畅淋漓这些年再也找不到……
成子忽然开口说:“大冰,把烟掐再喝茶吧,滋味会更好点。”
成子,你可还记得大昭寺广场前你递给那支“兰州”烟?
……
那天是生平第次醉茶,晕晕,轻飘飘得好似要飞起来。用手指蘸着茶汤,在他茶桌上写字:壶嘶乱香,茶酽观色,杯新嚼齑,水到曲成……
说:“成子成子,你看你看,行草写得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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