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老G就变成们中最穷,他最后次带大家吃饭吃是海鲜,那时候空运到拉萨螃蟹是80元只,长得也就鸡蛋大小。老G豪气万丈地给们每人点只,大家欢天喜地地吃,他点上根烟,笑眯眯地叼着。
他冷不丁地说:“真奇怪,钱花光,失恋也治好。”
是明王还是阿修罗,或者,是个名字。
三文鱼后来也收很多徒弟,他现在只给老外文身,价码要得高高儿,依旧是老毛病不改,哪儿都敢文,包括小鸡鸡。上次回拉萨时候把只阿拉伯手鼓留给他,他把鼓腔上金属漆刮掉,说要在上面写满八大咒十小咒。
三文鱼皈依位上师,文身店挣钱他每年拿出大部分供养上师。最后次离开拉萨时,他开车送去机场,中途买肉夹馍给吃。他把车停在贡嘎机场外,车里放是大宝法王唱诵。三文鱼问:“大冰,什时候再回来?”
他妈怎知道什时候回来。
他说:“回来多好啊……随便做个小买卖,兄弟们在起慢慢变老,每天磕磕长头喝喝甜茶,辈子晃晃悠悠就过去。”
白得晃眼阳光在们左手边,起起落落飞机在们右手边。
默默地吃着肉夹馍,满手油腻。
大昭寺晒阳阳生产队政委叫老G,是个东北人,超有钱。
这里说有钱,是相对于其他队员,老G那时身上大约有两万现金,是当时“拉漂”中罕见万元户。他逃婚到西藏,认识女孩叫猴子,爱得死去活来,各种海誓山盟。但最后还是分手。
生产队本来只有队长,没有政委,因为他失恋后视金钱如粪土,整天带着帮人跑太阳岛打牙祭,所以成子封他为政委。他知道这帮人都是蹭吃蹭喝不脸红主,但向来来者不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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