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赤拳入白刃,空手套白狼。
他那时候把路平酒吧二楼当成临时办公室,那里连张桌子都没有,大家盘腿坐着整夜开会。参与过次他剧本策划会,相信除以外,那都是群辈子没开过几次会人(除小学班会),策划会开得和相亲茶话会似,小桌子上摆着花生和类似喜糖东西,每个发言人居然还都本正经地起立,发完言还集体鼓掌。他们把路平账本拿来,在反面记录会议纪要,当书记人字不好,写会儿就不认识自己之前写字,于是撕下来重写。每撕张,路平就哆嗦,撕张就哆嗦。
剧本讲是个丽江混混和个孤儿院病童故事。大小两个人,两条平行线偶尔交错,然后小孤儿在丽江混混身上寻觅父爱,丽江混混为病童,去履行个不可能完成承诺。失去生活方向中年男人、垂危孩子,两个人彼此颠覆对方痛楚人生。
剧情不是多起伏跌宕,也没什矛盾冲突,算基本成立吧。但论及分镜头方案时候,简直是要把锅海鲜疙瘩汤泼地,各种不靠谱想法纷纷,bao露出来:他们计划把家用DV绑在竹竿上当摇臂,用滑板代替轨道车,居然还画分镜头画稿,上面中景接中景接中景……坐会儿,觉得这基本是在扯淡,怕管不住自己嘴,忍不住会大放厥词,就偷偷先行尿遁。下楼,看见路平默默地坐在火塘边,捧着残缺账本,默默运气。
后来,路平在片中饰演名反派。
片子开拍时候去新加坡,在克拉码头和个叫小钻石姑娘玩塔罗牌,并学会调制正宗“新加坡司令”。再回丽江时,大军片子快要杀青。很惊奇他是怎做到,跟着去看最后两场戏。大军扮演是那个丽江混混,有个脏脏小男孩儿演病童。那个小小男孩儿像小猫样乖,眼睛比嘴大,大耳朵薄薄,几乎是透明,站在大军身边刚刚到他腰。
那场戏是拍次分离:大军和小脏孩儿四目相对,然后各自转身留下背影。按照计划,两个人对视半分钟,转身后分别走出20米出画,但实拍时候发生点儿变化。那个小孩子转身后愣在那里,动不动,忘走,也忘回头,仿佛整颗心都被摘走。那种茫然若失,揪心得很,任何导演都难以导出他那副体态神情。鼻子忽然酸得很,下子回到童年最无助瞬间……四下里片安静,终于有个担任剧务姑娘呜咽着哭出声来。
问:“大军,你是从哪儿找来这棒小演员?”
他说:“去孤儿院取景,这个孩子趴在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