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如此,三郎想要她时候,她从不拒绝。
和明子亲热时候,三郎会边觉得很内疚,边思念起亚希子来。
但是,明子从来没有抱怨过句。
她在诊所里工作时,如既往地干脆利落,有空就来照料三郎生活起居。
对于没有结婚,就老往男人住地方跑明子,岛上人说不少闲话,但明子根本不理睬,依然行素。她还有着这固执面。
只是在最后行,他写道:“你送给浣熊,还珍藏着呢。”该不该写这句,他犹豫个多小时,最终还是决定写上。
从小岛寄往东京信,最快三天,多则五天。回信话,差不多要个星期或十天样子。
寄出个星期之后,三郎每天下班回来,都会问楼下房东大婶,来信没有。
可是,每次大婶都说句“没有”。
会不会寄到所里去呢?他在所里邮件里找半天,也没有找到。
够理解。
说她是“忘恩负义”,完全是自己主观看法。首先,这样生气本身就很可笑。
换作是男大学生或老太太,自己肯定不会生气,不但不生气,还会感慨患者这客气呢。唯独对亚希子这苛求,实在不太正常。
看来自己对亚希子怀有特殊感情,似乎超过医生和患者关系,抱有好感。
以前听所长说过,医生是不会对患者产生感情。理由是,医生对于患者羞耻样子,以及哭泣声都亲眼目睹。倘若对每个患者都产生感情话,就不能采取冷静处置措施。好感先行话,该做手术也不会做,从而导致延误病情。
仔细看话,明子虽然肤色黑点,但肌肉紧实,身条也不错。
比起
半个月过去,转眼到十月。
看来还是把忘到脑后,游山玩水去。索性把和她有关切都彻底忘掉吧。
三郎又重新感受到明子好。
和城市里女孩子比起来,还是明子实惠得多。
当三郎思念亚希子这段时间,明子照常来给三郎打扫房间、洗衣服。有时候还自己买菜来给他做沙拉,告诉他“偶尔也要吃点蔬菜”。
“患者会喜欢上医生,但医生绝对不可能喜欢上患者。即使喜欢上,也是不可以。”
“对方只不过是萍水相逢女人。”三郎对自己这样说。可是,他却总是放不下,越是想要忘记,就越是想见到她。
十月中旬,三郎鼓起勇气给亚希子写封信。
“后来,你情况怎样……”这样开头,接下来写对她大病初愈身体种种担忧。
边写,三郎意识到,医生对患者身体感到担心是理所应当,不禁有些羞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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