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活着吗?”
“血压好像稍微上升些。”
“你说什……”
三郎撇下护士,朝着手术室跑去。
晚上手术室也开着灯,亮如工厂。说是工厂却毫无噪音。手术台上,亚希子依然盖着白布躺在那里。
“医生……”
嗓音又细又尖,是实习护士川合声音。
“来……”
三郎不觉身子僵直。
该来终于来。要冷静。三郎对自己说着,抓住白衣里听诊器。
亚希子才二十二岁。也许她就是这个命,早早结束在二十二岁青春年华里。
她在宫外孕情况下来到岛上,又碰到自己这个无照医生,于是丧命。可以说运气差到极点。或许她从降生就注定这样命运吧。
仔细想想,她死是个个偶然促成。她在无数岛屿中选择这座岛,并且选择在这个季节这个时候来玩,恰好是所长不在日子,诊所里只有三郎。这无数偶然重叠在起,就给她带来死亡。
神明也许是为赋予她二十二岁便香消玉殒命运,才把这多偶然聚到起。想到这儿,三郎不禁叹口气。
如果真是这样,自己就会感到如释重负。自己只不过是成就她这命运个配角而已。只是个由神所支配仆人。
护士长站在亚希子身边,明子在她身后更换点滴瓶。实习护士正在左手边水龙头下面清洗输血用过针筒。
“听说血压上来?”
看着慌慌张张三郎,护士长笑着点点头。
三郎把听诊器抵在亚希子手腕上握紧血压计。水银柱上到80刻度上,他松开手,于是缓缓下降。60,50,在刚过40时候,听到轻微响声。
“扑通、扑通——”
护士脚步声越来越近,就好像早知道三郎在检验室里似。
在她进来之前,他最好打开灯,并且装作正在平静地看书。三郎走到门口打开灯。闪闪之后荧光灯亮,在这同时,护士走进来。
“您果然在这儿啊。护士长叫您呢。”
“刚刚,死吗?”
“没有……”
但是,真可以这简单地去思考吗?把人生命逝去简单归结为命运使然,肯定是不合适。
突然,三郎感到阵发冷。不知是因为日落后天气寒冷起来,还是对亚希子死亡思考让他感到恐惧。三郎站起身来到窗边。
天已经黑,只有夕阳西下那座山头,还隐隐约约闪耀着亮色。对面厨房和病房窗户都亮着灯。远处有人在弹奏吉他。可能是住六号房那位腿部骨折青年弹吧。
那个青年定什也不害怕吧……
三郎正这想着,听见走廊里有人在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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