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所长捯两三次肠子就能找到阑尾，偶尔慢
点也用不
分钟。
但是，这也是看着容易做起来难。三郎刚要用镊子去夹肠子，肠子就滑落下去。肠子滑溜溜
，很难夹住。
“再用点力。”
终于，“扑哧”声，腹膜像断线般切开个口子。虽然切口很小，但已经能看到下面蠕动肠子。
“好，剪刀。”
按照所长指示，三郎接过剪刀，将小窗口般切口上下剪切，将腹膜开大。
三郎全身都被汗水浸湿，被无影灯直射额头上已经渗出几颗汗珠。
“请等下。”
听到指示后，三郎在浅浅刀口上重新切道。
他没想到直看着很简单手术，实际操作起来竟然如此困难。
最令他意想不到是，人皮肤比想象要柔软，很不好把握。不能像切菜板上鱼肉那样切。这回，鲜血下子从那条五厘米左右长创口中冒出来。
三郎急忙把手术刀搁在少年腹部上，用纱布擦拭创口。以前直是所长执刀，三郎打下手，所以养成这个习惯。
所长苦笑着拿起手术刀，分开皮下组织，腹膜立刻露出来。由于患者很年轻，皮肤下面几乎没什
脂肪，只有些淡红色肌肉。
绷紧。
三郎慢慢将手术刀尖抵在那条红印上。
“等等。”
所长松开绷紧皮肤手，从三郎手中拿过手术刀。
“要这样……”
三郎叫打杂护士给自己擦擦额头上汗。
等护士擦完汗，所长递给他两把大号镊子，让他夹着肠子寻找阑尾。
“顺着这条筋找。”
所长把条连在大肠侧面白筋指给他看。只要顺着这条筋，定能找到盲肠位置。这就是寻找阑尾窍门。
三郎边用长镊子往前捯着肠子，沿着那条白线寻找起来。
“
给你夹着。”
所长说完就用镊子夹起腹膜，然后抬抬下巴，示意三郎“切吧”。
三郎慌忙从护士长手中接过尖刀。
“轻轻地。”
听到指示后，三郎把手术刀尖对着那腹膜最上边，先轻轻地敲击两下，才插入手术刀。这也是看着所长做法学来。
所长将食指按在刀背上，用拇指和其他三根手指握住刀两侧，给三郎示范正确握刀方法后，才把手术刀还给他。
“就这样，猛地下子。”
三郎听，就把手术刀插进皮肤里。不用害怕，反正有所长呢，他现在已经想开。他将手术刀插进皮肤，股脑儿地往下切。
他本以为自己切得够深，但切口还是很浅，手术刀左右晃动着。即便这样，还是从处切得比较深地方冒出血来。
“再使点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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