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高兴时候,严世蕃不耐烦他这副伤感败兴样子,手挥打断他:“说高兴事吧!把收多少银子告诉阁老。”
鄢懋卿转出笑脸:“小阁老还是那般性急。公事是谈不完,阁老春秋高,巡视盐务事详细写个帖子,让阁老慢慢看。”说到这里从袖子里掏出本厚厚帖子双手递给严嵩。
严嵩接过帖子却拿在手里:“详细账册都给皇上送去吗?”
鄢懋卿大声地回道:“送!银子送进国库,账册呈给皇上。”
“那就好。”严嵩这才就着灯光把那个帖子凑到眼前望望封面,看不清,又望向鄢懋卿,“看不清。
“船上冷吧?”严嵩望着鄢懋卿身影问道。
“见到阁老早已温暖如春。”鄢懋卿几月在外,时间还没看出这时严嵩变化,笑着答道。
“什如春?”严嵩没有听清楚,复问句。
鄢懋卿愕。
严世蕃在他耳边说道:“还不是三个月前那个事闹。现在眼也花,耳也背,声音小便听不见。”说着他站起来,走到严嵩座椅前,在他耳边大声说道:“他说见到你老就如沐春风,不冷!”
慢慢站起,深望着齐大柱,齐大柱却拿着包袱个人向黑门走去。
朱七和几个锦衣卫跟着走去。
突然,朱七目光闪,猛地回身跃过去!
原来柱嫂低着头向那辆车车轮猛撞过去,就在头要撞上车轮瞬间被只大手生生地拽住。
几个锦衣卫都转头,齐大柱也慢慢回转头来。
严嵩孩子似笑:“能听见,这大嗓门干什?”
“阁老听见。都起来坐吧。”严世蕃招呼罗龙文和鄢懋卿起来。
三个人都在严嵩身边坐下。
严世蕃望着鄢懋卿,依然大着嗓门:“把这次去两淮两浙巡视替朝廷收多少盐税银子跟阁老说下吧。”
鄢懋卿依然怔怔地望着严嵩:“才几个月,没想到阁老老得这快……”
“大人,你现在不让死,回去还是个死。”柱嫂望着朱七。
“好刚烈女人!”朱七赞句,“齐大柱,说算,这个女人不许休她。”
齐大柱闭上眼:“你这是何苦。愿意待你就待在北京吧。”说完这句向诏狱那条小门走进去。
到严嵩书房门口严世蕃罗龙文和鄢懋卿都脱下大氅,随从接过去,三人走进书房。
白头父子,白头师弟,严嵩掌枢二十多年,依靠还是眼前这个儿子和这两个弟子最多。这时冬寒早至,室外飘雪,他坐在冒着青火白云铜火盆前,朦朦地望着进来三人跪在面前,尽管目视模糊,骨子里涌出却是前所未有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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