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当值太监很快出现在门外。
吕芳指着朱七:“把他押到陈洪陈公公那里去,等候发落!”
“是。”两个当值太监便去拿朱七。
“用不着。”嘉靖句话把两个太监手定在半空中,“无非是把朕这座金銮殿拆嘛。”
这话出,吕芳急忙跪下。门外两个当值太监也在朱七身边跪下。
“奴才在。”吕芳连忙答道。
嘉靖:“朕看镇抚司这个衙门你们也该好好整治整治。这个朱七,人称七爷,你们直在朕面前夸他何等得,现在都看到?个这样案子都弄不明白,还帮着通倭人说情。”说到这里他盯向朱七声转严厉,“锦衣卫是拿人,案子审都没审,你凭什倒先把案子定?谁在你那里说情!”
朱七下子懵,抬着头茫然望着嘉靖怔在那里。
严嵩和徐阶这时虽然头都微低着,但切似乎都明白,皇上这次是准严氏父子本。
“回话!”吕芳见朱七懵,声大喝。
底有没有关节?”
朱七沉默。
嘉靖:“哑喉?”
吕芳接言:“该怎说就怎说,明白回话。”
“是。”朱七应声,提高声调,“回万岁爷,以奴才多年办案阅历,这个齐大柱不像通倭人。还有海瑞,他是今年六月初三从福建到杭州,六月初六到淳安,从不认识齐大柱。纵算齐大柱有通倭情事,海瑞也不知道。”
既紧张又尴尬是严嵩和徐阶,这时想跟着跪下又不干自己事,不跪下嘉靖这时已然是龙颜震怒,二人都僵在那里。
嘉靖眼睛瞟向他们:“就拆金銮殿,你们各人也分不几片瓦去。”
这就不得不跪下,严嵩和徐阶都跟着跪下去。
这时反而是朱七抬起头挺直
“奴才该死!”朱七回这句,猛地把头磕向门外砖地,铜头铁骨人,时情急失分寸,这头碰下去,立时便见砖地上有无数碎片迸溅起来!
吕芳大惊,连忙闪身挡到嘉靖面前,以防迸起碎片溅到嘉靖。
严嵩和徐阶也惊,齐望向门外。
好在有门扇门槛隔着,朱七那个头磕下去砸碎砖片并没有块飞进精舍。只是地上那块砖已经砸得破碎不堪,凹进个大洞。
吕芳脸煞白,知道这个祸闯大,说话便都急促:“反、反天!来人!”
“不知道就敢放人?”嘉靖逼问道。
朱七无法回答,沉默地趴跪在那里。
精舍内外都沉默。
这段时间虽是嘉靖和朱七在问答,严嵩和徐阶都直紧张地听着,心里也直在揣摩,等着嘉靖最后亮出底牌。
“吕芳。”嘉靖打破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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