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个提刑司太监这才又站起
，踏着那条路向西边朝天观方向走去。
陈洪实在心有不甘，望着杨金水西去
方向发愣。
天折腾下来，折腾成这个结果，太阳已然要落山。
其他几个人也都默默地站在他身后，以致见着个专在玉熙宫当值太监又从玉熙宫方向走来也没有人吭声。
那御前当值太监走到陈洪身后，轻声唤道：“陈公公。”
“什
事？”陈洪还是望着远去杨金水那个方向，也没回头看是谁在叫他，声调已十分烦躁。
竟用上个“劝”字！黄锦再憨直也多少听出弦外之音，不敢再说，低声答道：“奴才明白。”
玉熙宫去往朝天观这条路，正要经过司礼监值房大院门外。杨金水已被个提刑司太监背在背上，另个提刑司太监跟在后面，正经过这里。
“背哪里去？”陈洪身影从院门出来，后面跟着石公公和另个秉笔太监，还有几个司礼监当值太监。
那个背杨金水提刑司太监跪下条腿，跟在后面太监跪下两条腿。
背人太监：“回陈公公，奉万岁爷圣旨，将杨金水送朝天观交给蓝真人。”
边捧起杨金水，毫不着力地躬着腰低着头退着出精舍门。
“吕芳。”嘉靖望着黄锦突然唤道。
黄锦跪在那里正转头望着两个提刑司太监将杨金水抬出去，听到嘉靖这声呼唤，打个激灵，慌忙回过头来：“主子，吕、吕公公在永陵呢……”
嘉靖依然望着他：“朕知道。现在什时辰？”
黄锦：“回主子，现在未时末申时不到。”
那当值太监只好说道：“主子万
陈洪刚才还十分阴冷脸立时愣，紧接着问道：“万岁爷真以为他疯？”
跪在后面提刑司太监：“回陈公公，万岁爷说他已被厉鬼夺去魂魄。”
“哦……”陈洪这声故作恍然拉得好长，接着怅然说道，“主子圣明！黄公公呢？”
跪着提刑司太监：“回陈公公，黄公公在伺候万岁爷呢。”
陈洪沉吟，少顷说道：“那就背去吧。”
嘉靖：“你也不用回司礼监。天落黑，从后宫出去，将吕芳唤回来。”
黄锦几乎不相信这是真，直愣愣地望着嘉靖：“主、主子是叫奴才将吕公公召回宫来？”
嘉靖：“衣服换，你个人骑马去。去来也得好几个时辰，明日天亮前让吕芳来见朕。”
“主子圣明！”黄锦磕个好响头，紧接着又将头抬起，“启奏主子，陈洪直盯着奴才呢，奴才出宫事瞒不过他……”
嘉靖倏地盯住他：“你有你差使，他有他差使。朕劝你句，少跟陈洪闹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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