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女：“奴婢明白。”
裕王：“赶紧去。”
那宫女：“是。”这才提着裙裾退
出去。
另
个宫女跟着也要退出去。
“慢着。
李妃：“这个时候，父皇不会将王爷卷进去
。”
裕王站起来，又望向门外，目光中不知是失望，还是释负，心中片空空落落：“那就请高师傅张师傅进府吧。二十几天没见面，这些天读朱子书，好些地方想不明白，叫他们过来讲讲。”
李妃当然理解他此时心情，但更明白这个时候召高拱张居正进府只会惹来猜忌嫌疑，实在不好回话，便沉默在那里。
裕王有些焦躁，“父皇不能朝见，祖庙不能朝拜，师傅们也不能请来讲书，
这个储君不做也罢。”
“那就请师傅们来吧。”李妃不再劝阻，顺着他意答应，却又婉转地说道，“臣妾担心今天这个日子，高师傅张师傅他们自己也不便来。王爷可以派人去叫，请时候是否问上句他们部衙有没有公务，能否脱身？”
心思都没有，梳洗毕后便穿上亲王朝服，直在外殿正中椅子上闭目静坐。虽是辰时，毕竟仍当酷暑时令，也不知是那套几层朝服穿着，还是心里有事，额上冒着密密汗珠。
半个月来，嘉靖潜伏在玉熙宫，严嵩潜伏在自己府里，徐阶潜伏在内阁值房，裕王府更是直大门紧闭，杨金水被押进宫，浙江重审供词如何，都像块巨石沉重地压在裕王心头。
李妃也换上王侧妃礼服，这时正从里边寝宫走出来，眼便望见裕王满脸汗珠，便连忙走向旁面盆，从里面绞面巾，轻步走到裕王面前，轻轻地印干他额上汗珠，轻声问道：“王爷，今天是七月十四，明日才是祭祖日子，大热天，明天再穿朝服吧？”
“杨金水押解到京。”裕王没有回她这个话茬，依然闭着眼睛，突然提到杨金水。
李妃愣下，有些明白他意思，轻声答道：“是。”
这是已经周虑到极处，裕王难掩会心地望望李妃，接着对门外喊道：“来人。”
两个宫女连忙低头走进来：“奴婢在。”
裕王望着年纪大些那个宫女：“到前院告诉王詹事，叫他立刻派人去请高师傅张师傅来讲书。”
那宫女：“是。”
裕王紧接着说道：“派去人问声，高师傅张师傅有没有公务，能不能来。”
裕王还是闭着眼睛：“浙江重审案卷也应该是今天送到宫里。”
李妃又轻声答道：“是。”
“父皇不准今天会召们进宫。”裕王这时才睁开眼，望向门外。
李妃想想：“臣妾想，不会。”
裕王望向李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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