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该怎说,
高翰文:“应该有账册。可把大火,是不是都让烧,罪员也不知道。”
沈石账册共八箱,四箱当面落到郑泌昌何茂才杨金水手里,还有四箱被杨金水秘密送到宫里,这些详情杨金水都禀报吕芳禀报皇上。吕芳这时还问,就是担心沈石死前有没有将其他账册给高翰文,或是给高翰文看过。
吕芳望着高翰文眼睛,要从他眼睛里看出他说是真话还是假话。高翰文这句话本是真话,这时对视吕芳眼睛自然坦荡。
吕芳:“你到杭州第二天就见沈石,他都陪你去哪里?除陪你看丝绸,就没有给你看账册?”那双看似慈蔼却深不见底目光又盯紧高翰文双眼。
高翰文突然警醒,莫非浙江案子已经查到织造局,查到杨金水,这才惊动这位宫里人称老祖宗官场暗称“内相”吕公公深夜亲自来!
?”
果然是个书生,吕芳默默地望着他,不答他,反问道:“何为知?何为不知?”
高翰文怔,刚才还激动面容立刻显出失望。
吕芳仍然十分平和:“圣人云,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今天来就是想问些你知道事。知道你就回答,不知道你就说不知道。”
高翰文只好答道:“公公请问。”
他立刻想起个人,想起自己槛送京师前天晚上在杭州知府衙门后堂曾经提醒过他海瑞。他定在那里,眼前吕芳虚,慢慢幻成海瑞……
吕芳见他目光虚,紧接着说道:“今天到这儿见你,为救你。有什就说什,全都说,你就没事。”
人之幻相皆由心生!或是天意,吕芳这时说话共是五句,二十七字,海瑞那晚对他说话也是五句,二十七字,这时高翰文眼前吕芳既已幻成海瑞,他那和海瑞说同样字句声音自然地幻成海瑞声音:“那也不能送你。到京里,什话也不要说。只有沉默,才能出狱。”
“说吧。说也好给你解脱罪名。”吕芳依然不紧不慢地催道。
高翰文眼前海瑞消失,还是那个吕公公坐在那里。
吕芳:“沈石家是你去抄?”
高翰文:“回吕公公,是罪员去抄。”
吕芳:“除那些织坊、铺面、百匹丝绸、两万两银子,还有没有别什东西,比方些文字东西?”
文字东西当然有,便是沈石写给高翰文那张“侯非侯王非王”遗言,这可不能说,高翰文当即答道:“回吕公公,只有实物,并无文字。”
吕芳:“账册呢?沈石经营丝绸二十多年本账册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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