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马宁远供词只有天知道。朕现在要问你,新安江大堤是怎决口子?”
胡宗宪突然昂起头,激昂地答道:“皇上,臣有肺腑之诚沥血上奏!”
嘉靖:“说!”
胡宗宪:“大明两京十三省疆域万里子民百兆,皇上肩负祖宗社稷,治大国如烹小鲜!今年正月,鞑靼从河西渡冰河犯山西,顺天府百万军民缺粮;二月,山东济南府饥荒;三月,京师
“看完?”嘉靖睁开眼。
胡宗宪几步又走到嘉靖面前,跪下来:“触目惊心,臣难辞失察之罪。”
嘉靖望着他:“五任巡抚三任总督还有布政使按察使衙门,那多人就你个人没贪。当然最多也就是失察罪。”
胡宗宪:“失察误国,也是重罪。”
嘉靖:“你又不在内阁,更不是首辅,误国还算不到你头上。”
边,从盆里端出个瓷盅,揭开盖子,又走到胡宗宪面前。
胡宗宪两手依然紧紧地抓住御案边沿稳住身子,没有办法去接那碗。
吕芳:“皇上有恩旨,你就坐着吃吧。”
胡宗宪依然强撑着站在那里。
嘉靖目光望向吕芳和胡宗宪:“指挥千军万马人,就让他站着喝,他撑得住。”
这便是在暗指严嵩!胡宗宪惊,不敢再接言。
嘉靖:“个浙江盯着个织造局二十年便贪百万匹丝绸,还有两京十二个省,还有盐茶铜铁瓷器棉纱,加起来共贪多少?严嵩这个首相当得真是值啊。”
胡宗宪真惊住,跪在那里,望着嘉靖。
嘉靖:“做人难,做官难,都不难。不做小人,做个好官,这才难。严嵩对你有知遇之恩,你不愿背恩负义,这是不愿做小人,朕体谅你。可不要忘,你做是大明官,不是他严嵩官!朕再问你句,今年五月淳安建德发大水到底怎回事?”
胡宗宪:“马宁远有供词在,微臣已经呈交朝廷。”
句话就像灌注股莫大生气,胡宗宪立刻松开双手,接过吕芳手中碗,双手捧着口将那碗莲子羹喝下去。喝完那碗汤又双手将碗递给吕芳,人居然已稳稳地挺立在那里。
跟嘉靖跟几十年,吕芳就是在这些地方由衷地佩服这位主子,什样人他都有不同办法驾驭。轻轻句话就将个要倒下去人说得又挺立在那里,吕芳望眼嘉靖,又望向胡宗宪,点点头,示意他去看账。
胡宗宪转过身子,目光望向御案上账单,开始路看去。
嘉靖这时又闭上眼,在那里打坐。
胡宗宪目光越看越惊!尽管心里早就有底,可看这些账依然触目惊心,屏住气看完后怔怔地愣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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