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马宁远声音更大
，“皇粮当然是皇上
！”
“说得好！”戚继光目光犀望着马宁远，“那你们断就是皇上水！踏就是皇上苗！”
这话立时把马宁远顶在那里，那张脸憋得铁青。
戚继光又不再理他，坐直身子，望向他那些士兵：“知道断皇上水，踏皇上苗是什
罪吗？”
“死罪！”所有士兵居然都
“调兵时候你恰好不在。”马宁远大声地说着走近戚继光，“部院调兵令
可给你留下。”
戚继光这时竟不理他，而是把目光狠狠地盯向他面前那个骑军军官：“这些青苗是你带人踏？”
那军官
凛：“是属下……”
“啪”声，戚继光手里马鞭闪电般在那军官脸上闪过，那军官脸上立刻显出条鲜红血印！那军官被重重地抽鞭之后反而站得更直。
戚继光紧接着厉声问道：“还有谁踏青苗，都站出来！”
总兵戚继光。
苗田里马队都齐刷刷地停下。
五骑奔马越来越近。堤上步军士兵立刻向前跑去，在大堤上列成整齐两行。
马上戚继光却在离那两行步军还有数丈远地方猛地勒缰绳，五骑马倏地整齐地停住。
戚继光目光望向苗田中骑军，那队骑军这时已驱着马跑向大堤。很快，骑军马队都登上大堤，在步军前面都下马，也分成两行排成队列。
那些踏过青苗兵士从马侧向马头跨步，依然是整齐两行。戚继光策着马从站着这两行兵士中间行去，手上马鞭左右飞舞，鞭道血印，每个被抽士兵都反而挺直身子。马还在穿行，鞭还在飞舞。
常伯熙和张知良懵，衙役们懵，远远地那些百姓也懵，马宁远脸却越来越青。
戚继光手中马鞭停，接着向那些官兵大声说道：“又是断水，又是踏苗！当兵吃粮，你们吃谁粮！”
“当然是皇粮！”马宁远这时还有什不明白？当下大声接道。
戚继光这时也不能不理他，望向马宁远：“皇粮又是哪来？”
戚继光这才策着马慢慢走到两行骑军中间，目光先是望望堤上人群，接着又望向堤下干裂和青苗杂沓农田。他目光是那样冷，冷得列在那里步骑官军片沉寂，连马都动不动。
军队突然躁动，直到这时才让马宁远和常伯熙张知良明白是戚继光来！
常伯熙：“他来干什？”
张知良：“不会是来把兵调走吧？”
“兵是部院调给，他调不走。”马宁远说着，大步向戚继光走去。常伯熙和张知良也紧跟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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