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会儿就睡
啊。”
不管睡不睡，喝这样
陈茶总归让人不爽快。修平不耐烦地啧声，把茶碗往妻子面前推。
“不管你送别会不送别会，做事还是不要太过分比较好。”
“说什
呢……”
妻子回过头来，修平下子瞥见她脖颈上若有似无淡淡红印。正待定睛仔细看
“你事先不知道吗？”
“以为很快就会结束，
想反正你也会很晚回家。”
“为什会晚回家？”
“你不是向如此吗？”
妻子似乎有意岔开话题，问弘美：
“可是人家放假嘛。”
弘美确是因为放春假才回家。
修平抽着香烟，偷偷地观察着坐在前面妻子。可能是回来之后换过衣服，淡茶色毛衣配条藏青色长裙，头发与平日无异，尤其是脸上没有化妆痕迹。
妻子真是刚才那个跟男人站在公寓入口女人吗？
修平深吸口气，发话：
“本来要去，不过半路回来。”
“这样没关系吗？”
妻子有些先发制人味道。如果是外出，现在回来确实早些，不过还是不要辩解，顽强应战吧。
“这晚出门不方便。”
“但是病人不是在等你吗？”
走进屋里。
不知弘美有没有跟妻子说过话，她还是盘腿坐在沙发上，跟修平出门前样。纤细双腿，渐渐丰满胸部，都显示出她正处于即将成人青春期。
修平直接走进卧室换睡衣，出来之后坐在弘美旁边椅子上。
“给倒茶！”修平没好气地说。
妻子立刻拿起水瓶往茶壶里添些水。
“这包裹是什时候到？”
“三点左右吧，当时没找到印章，特麻烦。”
“不是跟你说过在这里？你看，在这里面呢。”
妻子拉出柜子里格抽屉给弘美看。修平话被半路拦下，他又喝口茶，却发觉味道有些淡。
“再给倒杯新茶吧。”
“你什时候回来？”
“刚刚，比你稍微早点。”
妻子站起身走到餐柜前，像是要找什东西样子。修平对着妻子背影继续发问：
“怎这晚回来？”
“有人辞职，今天开欢送会。”
“打电话说过。”
弘美用余光关注着这边动静，像是察觉到父母之间火药味，有些担心。
修平喝口茶。此刻，他实在想说几句难听话，可是孩子在场不便启齿。
于是修平转过头对着弘美说：
“你快去睡觉吧，都过十二点！”
“很早嘛。”
“你说什？”
“弘美说你有急事去医院。”
修平叼上根烟点上火。
“没去吗？”这时妻子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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