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入水中就会冻死吧?”敬之说。
有己子害怕,他又说:“如果死,肚子里面也会结冰。”
雪与海开始摇晃起来……
她醒过来,久坂立刻不在。
回想起来
有己子在心中嘟囔。不知为何,自己有勇气。
虽然意识得有点晚,但此时有己子好像是第次复归自,复归到不受任何人强迫、只按照自己意志行动自。
当情绪稳定下来,再次回首往事时,切洞若观火。既没有怨恨,也没有憎恶,什都能平静看待。总是倒霉久坂,被丈夫做成“石女”妻子,还有那没有得到妻子真心爱恋丈夫,仔细想想,这三者也许都是不同受害者。
表面与内里如果错位,最终将导致两败俱伤,这毋庸置疑。
有己子睡不着,打个盹。在黎明快来时,浅睡中有己子做个梦。
于悲哀,有己子当时还没有切身体会。
久坂背影就这样从雪中小路走远,逐渐消失在车水马龙明亮大道中,脚步虽然缓慢,却异常坚定。临别时,久坂总是不拖泥带水。也许正是这种干净利落,反而让有己子无法忘记。
尽管如此,难道久坂真打算不再与自己见面?难道自从两人私情被敬之发现,并遭到报复那刻起,久坂对有己子思念像潮水样退下去吗?
“或许还是不要再见面好……”久坂最后嘟囔着。
“或许还是不要再见面好”,有己子觉得这句犹豫话里反倒隐含着久坂对再见面渴望。表面意思姑且不论,有己子是这样理解。
久坂动不动地站着,背对着鄂霍次克海,或者是日本海。白皑皑雪原尽头,是片苍茫大海。
“为什不回头?”有己子追问道。
追问数次后,久坂在海上吹来寒风中回答道:“们之间,永远都不会有孩子。”
奇妙是,敬之就在旁边。不知道敬之是否听到,只见他眺望着苍茫大海上浮冰。
海上景色既像是早晨,又像是傍晚。
几点?有己子觉得早就过凌晨点。她再次拉拉肩头被子,蜷曲起身体。
还与敬之继续生活下去吗?这是个迫在眉睫、必须马上考虑清楚问题。事已至此,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装出副若无其事样子。必须有个断!七年婚姻生活中,有己子还是第次面临如此巨大危机。
实际上,有己子意外地平静。终于来——有己子只有这个感觉,并没有惊惶失措。
或许,有己子早就预料到这个结局。总有天会露馅儿,有己子抱着这种预感生活至今。七年夫妻生活,也许就是得出这个结论个过程。
该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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