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有己子感到悲哀是这点。
因其他手术而被麻醉过程中,被人随意摆弄,这比绝育手术本身更让有己子感到恐怖。这等于说有己子没有意志,仅是个动物,只不过是被敬之这个实验者玩弄小白鼠。
“太残酷……”
“想手术中顺便做好,所以才做。”
“为什之前不告诉?做手术人是你,可被做手术人是呀!”仰起被泪水浸湿脸,有己子叫喊着。
现在,连最后线希望都被击得粉碎。
“为什要那……”
刚开口,有己子已泣不成声。
“太残酷,太残酷……”
有己子双手捂住脸,拼命地摇着头。
“怎啦?突然本正经。”
“就是腹部手术事情……”
刹那间,敬之脸微微地抽搐下。
“当时,你在做结石手术时候,是不是也给做绝育手术?”
敬之没有回答,交叉双臂,眼睛向上看着。
娘家出来,有己子马上叫辆出租车。在春天不时出现倒春寒仿佛要穿透有己子全身。
回到家里,真纪已经睡觉。餐厅灯亮着,敬之去书房。有己子连大衣都没有脱,呆呆地站在屋中央。
这就是自己家。自己走在雪地夜路上赶回来就是这里,个熟悉得闭着眼睛都能四处走动家。
但是现在,有己子觉得这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家让人毛骨悚然。有己子觉得从白墙、壁橱后面,两道陌生眼光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回来?”
“本想告诉你
有己子好像现在才切实体会到什是“不能生育石女”。不管怎样拼命挣扎都无法逃避,确凿无疑事实就存在于有己子身体中。
“上次生孩子时候,你说过妊娠反应太大,以后不要小孩。”敬之低声说着。
“没有说过不要!”
“你说过怀孕很痛苦。”
“就因为说过怀孕很痛苦,你就可以未经同意……”
“是这样……”
“请解释清楚。”
“是又怎样?”
“果然。”
有己子不禁悲从天降,没想到这竟会是真。横屈虽然已经说得很清楚,有己子也不会怀疑横屈说谎,但心里仍不敢相信。这不是个丈夫、个医生应有行为,敬之最不应该做出这种事。不,他没有理由这样做。走在雪地夜路上,有己子拼命地这想。
回头看,是敬之。只见他双手插在和服腰带里,站在门槛边。
有己子仰视敬之,就像看怪物样。
“怎?大衣也不脱。”
敬之轻笑下,走到餐桌前坐下。等敬之坐好之后,有己子在对面坐下。
“有话想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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