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毕竟您是副教授夫人,与普通患者相比,要操更多心。”
“请您不要太介意,如果有不对,请不要客气,尽管直说。不要把与丈夫牵扯在起。”
“可
“老师也在,不要担心。”
“真没用。”
这究竟是为什?与丈夫相比,有己子在横屈面前更容易说出心里话。
“由于是夫人主治医生,诊疗室同事们对既羡慕又同情。”
“怎回事?”
从五楼病房放眼望去,没有高楼大厦札幌街道尽收眼底。刚才明亮太阳开始西下,散落在山麓人家,已经变成朦朦胧胧阴影。整个街道仍被积雪覆盖,而且越往郊外,积雪越深。站在房间里放眼眺望,能感到晚冬天天逝去,春天脚步正悄悄来临。
有人敲门。
有己子轻声应答,离开窗边,坐在床上。进来是横屈。
“你好。”
也许是因为上次交谈很久,横屈露出和蔼笑容。
旦痛起来,身体便顷刻间动弹不得。发作时状态与平素完全没有可比性。现在,有己子没有任何异感。自己怎会是个病人!有己子百思不得其解。也正因为如此,有己子根本不想到医院来,还换上医院专用睡衣,真是可笑!
“安排横屈做你主治医生。你很熟悉,还可以吧?”
有己子站在屏风后面,边换衣服边点点头。
“当然,有时也会过来查看下。”
当副教授,就无须直接负责住院患者。敬之想把琐碎事并交给横屈处理,自己进行监督指导。
“诸冈大夫把自己夫人委托给,说明他信任,加上您又非常漂亮。”
“哪里……”
有己子觉得很可笑。什美人,个二十九岁、有孩子女人。年轻时还可以这说,现在是自信全无。
“大家都期待巡房时能看到夫人。”
“不要开玩笑。那同情你又是怎回事?”
“诸冈大夫说,是您主治医生。请多关照。”
“哪里,请你多关照才是。是个任性患者,真请多多关照。”
横屈在床对面椅子上坐下。
“您是第次住院吗?”
“是。好害怕,都快要哭出来。”
“见过护士长吧?”
“刚才在护士站见过。”
“护士们都知道有己子是夫人,不必担心。”
“打起精神来呀!”
母亲拍拍有己子肩膀。有己子冲母亲微微笑,但难掩心中不安。个小时后,母亲和真纪回去。真纪被外婆牵着,苦着脸,最后依依不舍地在门边向妈妈挥挥手。当房间里只留下有己子人时,她才切身地体会到自己是个等待手术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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