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冷,懒得去。”
敬之像是自言自语,说完,侧身打开本书,那是
终于可以从新婚甜蜜中挣脱出来。与其说这是为谁,倒不如说为有己子本人。卧室是六张榻榻米大小和式房间,有己子每天在卧室正中间并排铺上两床被褥。真纪上小学后,就个人睡在旁边四个半榻榻米大小房间里。真纪很想跟妈妈睡,但真纪同学们都自己睡,所以有己子也希望真纪向同学们学习。可真纪常常半夜醒来,钻到妈妈被窝里。
有己子今天有些不同,铺床时,她在两张床中间空出点距离。平时被褥紧挨着,唯独今晚被分开。这暗示她不想与丈夫有亲热举动。当然,有己子还是使个小心思,她只是把褥子拉开点距离,但被子还连在起。因此,单看被子很难察觉。
敬之来到卧室,开始换睡衣。他习惯就寝时穿睡衣。
“要开台灯吗?”
“嗯。”
人床也是理所当然。
当时有己子困惑,与其说是感到羞涩,不如说是感到吃惊,因为从今往后,自己将直与敬之睡在同张床上!当初她决定嫁给敬之时,就知道会有这天,但真来临时,她却感到抑郁和倦怠。
有己子觉得自己犯下深重罪孽,边在百货商场到处看床,边陷入深深自责。敬之正在仔细比较双人床,而与他同床共枕女人,其实早就把贞节献给其他男人。
如果有可能,有己子根本就不想要床。不管自己是否要床笫之欢,双人床给人印象总是太甜蜜、太显眼。这对那个占有自己身体男人,以及从现在起将与自己直拥而眠丈夫来说都不好。
但敬之完全被蒙在鼓里。对丈夫怀着种类似愧疚感情,有己子尽管有些不情愿,但最终还是依从丈夫。
有己子把台灯移到丈夫枕边。
“从二十二号开始,要到东京去四天。”
“是学术会议吗?”
“不,是文部省专项研究讨论会。”
敬之摘下眼镜,放在枕边,随即钻进被窝。
过三年,在有己子搬入现在这个家时候,那张床便送给侄女晶子。乔迁新居,而且房间增加,这时却把床移走,看上去有些违背常理。除小餐厅,新家共有四个房间,放张床空间还是有。
但在真纪出生后,这张床已经变成赘物,婚后年,在床上亲热心情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不,也许从开始,两人间就没有这种浪漫情调。
当初敬之执意买床,但后来送人时,他并没有表示强烈反对。
“还是日式卧室舒坦。”
为不用双人床,有己子找出这个理由。这听起来蛮有道理,她感觉心中块石头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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