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与久坂只有过次亲密接触,那次只能用“时心血来潮”这几个字来形容,而自己与丈夫在七年之间却有过无数次亲密接触。每天在起交谈,面对面,丈夫性格、脾性她如指掌。
尽管如此,自己却被无所知久坂所吸引。从关系亲密度来解释,怎也说不通。也许正是因
“嗯?”
“不。”有己子摇摇头。
“再见。”
道别完,对方便挂断电话。有己子呆呆地看着电话,许久才放下听筒,回到客厅。
十二点四十分,从客厅出来打电话,才过不到十分钟。在这十分钟里,自己到底说些什?回想起来呢,沉默时间好像比说话时间长得多。
“那……”
就像被逼得走投无路样,有己子僵硬地说句。再说下去,就会更加恋恋不舍,切都应到此为止。
“再见。”
“好吧!”
“请多珍重……”
白有己子长时间对着听筒良苦用心吗?是心里明白却故意装出副不明白样子,还是从开始就没有意识到?
“从札幌到天盐需要几个小时?”
“快车七个小时。”
“要七个小时……”
天盐在北边尽头,去那里确要花这长时间,有己子大体上还是知道。事实上,有己子并没有为天盐遥远感到吃惊。
有己子看着风雪欲来窗外,又想起久坂。
久坂刚才在想什呢?不,这个姑且不谈。七年后,突然接到有己子电话,他是感到惊讶,还是很平静呢?有己子甚至连这个都不知道。
说起来,自己对久坂不解,不是从现在才开始。他在想什?他在期待什?七年前,在献出自己那天,有己子就没有读懂他。这次,她再次体会到他身上那种虚无感。
当然,有己子无意责备他。对他无所知,可还想接近,就此而言,或许正是他那种让人读不懂地方吸引着有己子。
无论如何,有己子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谢谢,你也是。”
“请代向您妹妹问好。”
“谢谢。”
“啊!”
对方似乎要放听筒,有己子不禁叫起来。
“可真够您受啊!”
“唉。”
有己子很快就得挂电话,心里有种说不出焦躁不安。这次打电话主要目,理应不是找久坂聊天,而是表达哀悼之情。现在该说都说完,还企求什呢?
直到几天前,有己子从未想过自己会这样做。此时此刻,有己子梦想成真,内心愿望膨胀起来。
尽管如此,久坂话依旧索然无味。他是在竭力压抑感情吗?或者是对此根本就不感兴趣?有己子很难透过电话里声音判断出久坂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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