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分日。又是藤野绘里来电话邀请共进午餐。
今天学生时代好朋友真纪也块儿来,在绘里家附近惠比寿餐馆,三人都仿佛回到学生时代,情绪高涨,谈话无拘无束,真有劲。
真纪丈夫在外资证券公司工作,这次他要去纽约赴任。“搬家真是辛苦呀,因为先生是只身赴任。”说着说着,她语调反而高兴起来。
仔细听下去,才知道真纪为孩子教育,自己带着孩子留在日本。
“和你先生分开也不在乎吗?”
这种窘迫氛围中,丈夫目不转睛地盯着电梯上显示楼层数字,忽然用种来回撬汽车锁似阴沉沉咔咔声诘问:“跟谁起去?”
“什?”
“问你跟谁去?”
“跟绘里呀。”回答。
“孩子们呢?”
泥沼泽不能自拔。省吾好容易控制住情绪,为避免这种危机,必须保持足够冷静。
再不想看第二次。这与其说是本日记,不如说是恶魔之书。
3月19日(星期)23:30
最近差不多每周有次,跟朋友起观赏歌舞伎、歌剧,或去餐馆吃饭。不在家时候,就请住在杉并区娘家母亲来帮忙照顾孩子。
母亲对外出并不愉快,但每次来都能见外孙们,所以还是很乐意。
“偶尔别离,也不失为件好事。”真纪爽快地回答。
真纪丈夫是再婚,两人结婚时,被嚼舌人说成“超越十年掠夺之爱”,就这样,两人之间阴翳如此迅速地
“母亲在帮忙照看。”
丈夫愣下,厌恶地咂咂嘴,电梯门开,就头也不回地快步迈入房间。
在停车场与妻子不期而遇,就是那个夜晚。
妻子穿着袒露整个后背长裙。她何时变成那种品行不端荡妇呢?想起那后背是为让相好男人抚摸,就恨不得狠狠啐她口唾沫。
3月21日(星期三)24:00
不管怎说,每天闷在家里,也不能改善与丈夫冷战状况。出门之后心情要舒畅明朗得多,还能忘记与丈夫不和睦烦恼。
今晚又与藤野绘里去上野观赏歌剧。十点多刚回到公寓地下停车场,就与回家丈夫不期而遇。
“干什去?都这个时间……”丈夫看到就怒吼起来。
“去看歌剧。”边走边将歌剧剧照说明给他看,丈夫紧绷着脸,在电梯里言不发。
今晚去观赏歌剧,因此特意穿件露背黑丝绸长裙。半是为恶作剧,故意将大衣脱下些,转过身将后背朝着他,说:“哎,看看,美吧?”丈夫厌恶地咂咂嘴:“成何体统……穿得正经点。”他语气充满责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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