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方生便正视于他:“你可是借之手,给司华钧与公冶明镜下咒?”
正是日落西山之时,沉沉暮色,无边无际,阎邪温润笑容,亦融化在这片黑暗之中。这次他却不曾回答,却顾左右而言他道:“方生哥哥可知,宇宙之中,有仙魔人,妖冥无六界?”
林方生不知他为何如此问起,只是微微皱眉,待他自圆其说。
阎邪自是笑意盈盈,又自顾自接下去:“你可知为何无界既无所踪,亦无所在,却也得以与其它无界并立?”
他复又补充:“只因无所踪,即无处无踪,无所在,亦无处不在。”
“又是你伪装魔修,勾结罗皓然,将灭魂灯交予他手中?”
阎邪依旧满面春风,笑容和蔼:“正是。”
“蒋家庄、柳镇、北溟各处血咒,皆是你所为?”
阎邪笑答:“不错。”
“为何如此大费周折?”
他便捏着白瓷酒壶,将两个细白瓷杯倒满,将其中之,递给魔修。
阎邪自是接酒杯,与他相视笑,轻轻碰杯,饮而尽。
上好竹叶青,甘冽醇浓,线入喉。
林方生放下酒杯,却听阎邪好奇问道:“方生哥哥,如何寻到此处?”
他手指动作颤,又立时稳住,语调亦是平和中正:“你相交多次,阳元精气,皆有感应。”
林方生却自他这如同妄语玄妙之中,听出丝不祥来,不由动容。
阎邪笑容,至此才似被动摇般,显出点裂痕:“方生哥哥许是猜到,无界入侵,已将魔界吞噬近半。”
“故而,若是庆隆天子脉断绝,人间大乱,魔修便可趁乱混入,逃离无界侵蚀?”
林方生才得提示,就将阎邪族打算,推断得清清楚楚。
“方生哥哥,不愧与体同心,竟然步步都料准。”阎邪不由笑叹,却是起身,绕过
“血咒魂引,强至巅峰,方可侵蚀真龙血脉。”
“故而你引诱血亲相残,便是学那养蛊之术?”林方生语调,却是有些冷凝下来。
阎邪笑容,仿佛亘古不变,视线柔和,落在林方生面上:“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方生哥哥莫非从未斩杀魔修妖兽?”
林方生闻言却是梗住,竟是答不出话来。
阎邪便又品酒:“方生哥哥,可还有问题要问?”
阎邪便朗声大笑:“竟是如此,却失算。”
林方生又将二人酒杯斟满,道:“有话要问你。”
阎邪仍如往常般,笑容俊雅,欣然坐在石桌边,又再举杯,玄色袍袖下滑,便露出骨节分明截手腕:“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林方生也随他举杯,二人面对面坐下,小酌起来:“可是你伪装战翼,引落入相岳山腹?”
阎邪含笑:“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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