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邯马队又风驰电掣般南下。章邯与王离商定步骤是:个月内解决所有粮草辎重后援事宜,而后两军同时北上南下,赶在入冬之前结束河北战事。之后略事休整,或冬或春举兵咸阳廓清国政,请李斯复出主持大局。以秦军之雷厉风行,章邯王离无不以为如此部署不会有任何迟滞。然则,章邯回到河内大营处置军务,立即非同寻常地惊愕。大营报给丞相府各种紧急文书,堪堪个月竟无件回复,即使最为紧急军器修葺所急需铜铁木料也无法落实,开敖仓以解决粮草输送等事更无消息。
万般无奈,章邯只有派出熟悉政事副将司马欣星夜赶赴咸阳,则探查究竟,二则相机决事。不料,旬日之后个深夜,司马欣风尘仆仆归来,惶急悲愤之情如丧考妣。司马欣禀报说,丞相三族俱被缉拿,李斯已在几日前被五刑杀戮。丞相府已经乱成团,各署大吏已经全部被赵高囚禁起来。据传赵高要做中丞相,正在“梳理”丞相府上下官吏,只怕要杀戮大批昔年老吏。皇帝、赵高,司马欣谁也见不上,只躲在太尉府王贲当年个老吏府下,乔装混入人群,看杀李斯刑场便连夜逃回……
“老将军,丞相惨也!秦政殁……”
那夜,章邯震惊是无法叙说,章邯冰冷与愤怒是无法叙说。以李斯盖世功勋,以李斯对胡亥赵高扶持容忍,任谁都以为李斯绝不至于被杀,更不会如此快速地被杀。章邯等认定最大可能是,李斯在狱中受得场磨难,终将在朝野各方压力下复出。唯其如此评判,章邯才有北上寻求与王离结盟之举,其本意只在尽快结束平乱战事尽快营救李斯尽快扭转朝局。而今,李斯竟能在几乎不告知朝野隐秘状态下被五刑惨杀,且三族俱灭,胡亥赵高之阴狠冷酷可见矣!如此朝廷,何堪效命哉!如此下作君主*佞权臣,不杀之何以谢天下哉!想到李斯如此结局,章邯不禁怒火中烧。
“老将军,等身陷泥沼……”
“泥沼怕个鸟!刀山雷池老夫也要杀人!”
章邯连连怒吼着,连将案都踢翻。司马欣顾不得疲惫悲伤,立即吩咐中军司马召来副将董翳。两人起劝说着,章邯才渐渐平静下来。三人秘密会商良久,终于议决个续行总方略:兵锋不变,平定赵地后无论王离赞同与否,立即西进咸阳诛灭赵高废黜胡亥重新拥立始皇帝后裔!为求慎重同心,章邯修就-件密书,连夜派亲信司马飞送九原。章邯在书中坦诚备细地叙说咸阳陡变,也说自己本部议决方略,要王离慎重斟酌:要否继续两军同心做最后搏?几日后司马归来,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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