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齐鲁之士,更是尊孔……”
姚贾正色道:“国事以法为重,老奉常无须多虑也。”
“朕意,明日先开孔子故居之墙,再开墓。”嬴政皇帝终于拍案。
孔里之北泗水滔滔东去,河滨坐落着孔子墓地。
孔子死后渐渐获得诸多敬意,但直至战国末世,仍然只是个因复辟理念而几为天下主流遗忘正常大学者,并无任何神圣光环。就实而论,孔子墓地得以保留并得到良好维护,并非后世儒家所宣称诸般天命神圣所致。其真实根源,在于儒家以人伦为本主张礼治,所有礼仪中又最为看重葬礼,不惜耗时耗财耗人生命以完成葬礼。《史记·孔子世家》记载:“孔子葬鲁城北泗上,弟子皆服三年。三年心丧毕,相诀而去,则哭,各复尽哀,或复留。唯子赣庐于冢上,凡六年,然后去。”
毋庸置疑,这是非常动人。个学派人士自愿地耗时耗财耗命,全然可视作种自由信念,与他人无涉。然则,若从当时实际想去,这种葬礼与大争之世其余学派珍惜时光生命以奋发效力于社会相比,距离很远很远。若孔子达观如庄子,节葬如墨子,看重生命功效如法家兵家与其余诸多实用学派,孔子墓地完全可能如同许许多多诸子大师那样无可寻觅。
这座孔子墓地最显赫标志,是片各色树木汇聚独特小树林。据说,这片树林是孔子死后各国儒家弟子各持其国之树木前来栽种,是故树色驳杂。林间条大道直通墓地,道口两侧是两座古朴石阙。因这两座石阙,时人亦称孔墓为阙里。《史记·集解》之《皇览》对孔墓描述是:“孔子冢去城里。冢茔百亩,冢南北广十步,东西十三步,高丈二尺。冢前以瓴甓(砖瓦)为祠坛,方六尺,与地平。本无祠堂。冢茔中树以百数,皆异种,鲁人世世无能名其树者。”墓茔旁边,是孔子当年旧居。按时人说法,叫做孔宅旧垣。种种情形可见,孔子墓地是简朴而清幽。至于占地百亩,在地广人稀时代是件很平常事情。
清晨,大队肩扛铁耒士兵在冯劫指令下开始墓地开掘⑤。
与此同时,另大队士兵在姚贾胡毋敬指令下开始拆孔子旧垣石壁墙。大约个多时辰后,几道拆毁石墙中发现百余卷典籍。姚贾胡毋敬大体清点后,立即飞报皇帝行营。嬴政皇帝立即驱车到旧垣,亲自察看起出来藏书,思忖片刻下令道:“廷尉可会同御史将藏书登录,以为凭据。之后将石墙依旧砌起,书卷照旧藏人。”胡毋敬大是不解。嬴政皇帝却转身对薛郡郡守下令道:“自今日之后,派干员秘密守住孔里,但有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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