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孔子离世,儒家政治主张直未能得以伸展。孟子之后,这个学派似乎已经筋疲力尽,奔走仕途矢志复辟精神大大衰减,渐渐地专务于治学授徒。不期然,这种无奈收敛,却使儒家意外地发展为天下最为蓬勃学派,各郡皆有儒家名士之私学,堪称弟子遍布天下。与此同时,孔氏门稳定传承繁衍颇盛,至秦天下,孔门已经传到第九代。这传承嫡系脉络是:孑乙子、孔鲤(伯鱼)、孔伋(子思)、
踏步出殿时,嬴政皇帝转身对直伫立徐福道:“先生举发卢生,大功件。自今日起,卢生所有职事皆由先生执掌。先生若有所请,拟好上书报来。”徐福深深躬道:“陛下为方术之士根除异类,免除灾劫,老夫铭感不尽也!”说罢便告辞去。
“先生留步。”皇帝目光冰冷,“先生不以为,大索之罘岛是根本?”
“禀报陛下。”徐福依旧平静如常,“大索之罘岛确是根本,老朽亦愿带路。然则,目下正当大潮之期,海浪猛恶难当,船队无法越海,是故老朽未曾提及。若陛下以为可,老朽纵然身陷鱼腹,也当带路前往。”
“登临之罘岛,每年何时最佳?”“冬夏两季,潮水平缓之期。”
“好。先生严守机密。”皇帝点头,徐福终于走出书房。
冯劫风风火火进入博士学宫,非但全部堵截尚未逃走儒生方术士,而且快马追回百余名已经逃出咸阳士子。冯劫与御史丞并几名老御史,立即分作几班,对所有博士学宫官士逐勘审。徒有虚名方士术士们早已领教御史大夫府利害,纷纷说是儒生们鼓噪逃亡,不干自己事。儒生们更是惊恐万分,纷纷说出自家如何得知逃亡说辞等等诸般情节,没有个人奉行儒家对待举发“为大人隐,为亲友隐”诸般教诲,竟相攀扯举发,时人人无事外。
月余之间,事件经过脉络全部查清。冯劫聚集全体学宫人士,黑着脸宣布涉案人犯三条大罪:其,不思守法,自甘妖言蛊惑;其二,诽谤秦政,通连呼应复辟;其三,官身逃亡,亵渎官士公职,恶意鼓噪动荡,危及大秦新政之根本。涉案人犯四百六十七人。全数下狱待决②。宣布罢,儒生们昏厥大片,哭喊连天捶胸顿足,纷纷大叫冤屈。冯劫冷笑声,对甲士方阵大手挥便径自走。
暮色时分,博士学宫空荡荡片。周青臣望着血红残阳,踩着飘零落叶,踽踽徘徊在空如幽谷论学堂湖畔,时悲从中来,不禁放声大哭……
四、孔门儒家第次卷入复辟暗潮
咸阳大起波澜,孔子故里也陷入前所未有紧张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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