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嬴政吩咐将车马停在旁门稍微僻静处,吩咐随车卫尉进府知会李斯。片刻之后李斯匆匆出门,听皇帝说事由,立即力主皇帝下车在丞相府召见郑国,说丞相府与郑国治粟内史府还有诸多大事需要会商,也要皇帝定夺。嬴政却笑道,丞相府事永没尽头,改日再说;老令可是事不要命不开口人,走,丞相也该与老友会会。李斯苦笑着摇摇头,只好登上篷车。车方上道,嬴政正要回头与李斯说话,蓦然却见李斯软软靠着车厢厚毡扯起粗重鼾声。嬴政咽下口边话语,轻轻跺脚,篷车立即变成最平稳中快速。到得郑国庭院,嬴政正要吩咐赵高将李斯背到卧榻去,不料李斯却在车轮倏忽停中突然睁开眼睛。
“丞相瞌睡如此灵便,羡煞也!”皇帝阵哈哈大笑。
“惭愧惭愧。”李斯边说边下车来扶皇帝。
“不须不须,比你精神好。”嬴政步下车笑道,“丞相铁人,都撑不住。朕看,还是官署休事好,教臣子们好好歇息半个月,不能硬撑也。”
“臣遵命。”想到自己方才酣睡,李斯觉得任何话都不用说,转身对跟随前来书吏叮嘱几句,书吏立即匆匆赶回丞相府。
郑国迎到廊下,嬴政李斯正迎面踏上石阶。君臣三人谈笑风生地进正厅,围着燎炉饮得大碗热腾腾黄米酒,不待嬴政询问,郑国拱手明明白白句:“陛下,老臣勘察完毕,请开春之后大开道路工程。”“好!”嬴政拍案笑道,“老令说能开工,定然是水到渠成也。”郑国道:“盘整华夏,万马奔腾,老臣何能不感奋哉!老臣已经勘定天下路渠之构架大网,陛下定夺之后,可立即大举筹划。”嬴政道:“朕拉丞相来,料到老令必是这件大事。老令便说,君臣三人先斟酌番。”郑国已然有备,拍掌,三名书吏从大屏后隆隆推出幅两丈余高大板图,往中央矗,当真威势赫赫。嬴政李斯大为振奋,不约而同地霍然起身走到图前。
“《四海大道图》!好名称!”
“啊呀!这番气象可比当年郑国渠大多也!”
在皇帝与丞相惊讶赞叹中,郑国走过来,探水铁尺啪地弹开打上板图道:“陛下、丞相且看,老臣将天下官道盘整,分作四种情形:其日郡县官道,其二日内史郡通外官道,其三日天下驰道,其四日天下直道。四种道路之交叉接合,老臣与百余名属下已经反复查勘无误。直道最难,老臣曾特意赶赴九原与蒙恬上将军会商旬日,方才确定。凡此四种情形,容老臣申明……”眼见郑国喉管喘声甚重,皇帝挥手道:“教工师来说,老令只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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