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典则朝仪焕然出新始皇帝大典即位
李斯得蒙毅消息,立即驱车进王城。
秦王回来得很突然,前后不足二十天,王翦也未如所料同车归来,这使李斯蒙毅大感意外。然见秦王风尘仆仆神色沉郁,两人颇觉不安,却又都时默然。午膳之后,嬴政终于缓和过来,先将王翦留书交给两人,而后又将南海诸事通前至后说遍。李斯蒙毅深为感奋,异口同声主张先决南海诸事。君臣会商两个时辰,增大后援、明定治式、增派官吏、特许南海将士已婚者之家室南下随军等诸般大事议决。最后,唯有事棘手:如何向南海大军派赴数万女子?女子从何处来,征发何等样女子,此等女子如何赏赐,要否婚配法令等等,无不是新事无不是难题。
掌灯时分,李斯依据王翦对秦王留书,提出个总体方略。向南海迁徙人口,统以军制行之,男女皆在成军人口中遴选,也就是说,除却将士家眷,老弱幼律不在遴选之列。举凡南下女子,俱得在三十五岁以下十六岁以上,少女得未定婚约,成年妇人得是寡居女子。女子人数,以五万为限,由老秦本土之内史郡及中原三郡(河东郡、三川郡、颍川郡)选派,年内成行。
“好!再加
臣已为念耽延南海。王北上之日,老臣之大幸也,将士之大幸也,华夏之大幸也!老臣王翦顿首再拜。
“赵佗将军,请代本王拜谢全军将士……”
嬴政深深躬,不待唏嘘拭泪赵佗说话,转身大步去。
次日清晨,太阳尚未跃出海面,嬴政马队已经衔枚裹蹄出小城。马队在城外飞上座山头,嬴政回望那片云气蒸腾苍茫河谷,不禁泪眼朦胧。蓦然之间,河谷军营齐齐爆发出声声呐喊:“秦王万岁!秦王平安——”嬴政默默下马,对着苍茫河谷中连绵军营深深躬,心中字顿道:“将士们,秦国不会忘记你们,天下不会忘记你们,嬴政更不会忘记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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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象地,秦统后设为象郡,今广西凭祥地带。
②临尘,象郡治所,今广西崇左地带,西距中越边境之友谊关(古睦南关)不足百里。
③疹,秦人古语,流传至今,骇恐之意。原意为寒病症状,发冷而颤抖。
④布衫为秦时创制。《中华古今注》云:“始皇以布开祷,名曰衫。用布者,尊女工,尚不忘本也。”合理推断,当为秦军下岭南之后,因时改制中原之衣所致,后人冠以始皇之名而已。战国之世,黄河流域尚有大象,岭南气候当更为燠热。
⑤侯夷鱼,亦作鲈鲐鱼。据《梦溪笔谈·药议》,侯夷鱼即河豚。其解毒之法见《神农本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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