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急报,嬴政急得拳砸案,立即吩咐蒙毅赶赴太医署遴选出两名最好老医家,以王室车马兼程全速送往岭南。说罢没有片刻停留,嬴政又匆匆赶到廷尉府。李斯听大急,咬牙道:“臣先撇下手头事,立即赶赴岭南。”嬴政却摆手道:“目下最不能动窝便是廷尉,去岭南,接回老将军。来是会议几件可立即着手之事,走期间可先行筹划,不能耽延时日。”李斯欲待再说,见秦王副不容置辩神色,遂大步转身拿来卷道:“君上所说,可是这几件事?
天下已告统,华夏已告更新!然则,统天下该如何治理,此亘古未有之难题也。何以谓之难题?盖三皇五帝,以至夏商周三代,从未有过三百余年之动荡,更未有过两百余年之大争。动荡也,大争也,所为者何?天下怨怼三代之旧制也,力图争出条新路也!礼崩乐坏,瓦釜雷鸣,高岸为谷,深谷为陵,此之谓也!否则,动荡杀伐五百余年,天下血流漂杵,生民涂炭流离,岂非失心疯狂哉!唯其如此,今日之统天下,非往昔三代之统天下也。往昔三代,名为统,实则天子虚领诸侯,诸侯封国自治。此间种种弊端,五百余年业已尽显光天化日之下!唯其如此,今日之统天下,究竟要走老路,抑或要走新路?此,等君臣之难题也!老路弊端,显而易见;新路利害,闻所未闻。是故,抉择之难,亘古未见。就其根本言之,欲将何等个天下交付后人,等君臣,可功也,可罪也!若能趟出条新路,免去连绵刀兵震荡,免去华夏裂土之患。此,等君臣之功也!若不思革故鼎新,不思变法图治,依然走‘法先王’老路,则天下仍将分治裂土动荡不休。此,等君臣之罪也!功也罪也,何去何从?诸位戒慎戒惧,思之虑之,今日无须轻言。月后大朝,会商议决。”
嬴政戛然而止,举殿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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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所列博士,皆为史料汇集之秦博士姓名,其中最后四人是西汉初期商山四皓。
②见《晋书·庚峻传》。
③这个王陵,不是秦昭王时期老将王陵,而是后来降于刘邦而在西汉初封为安国侯王陵。
④伦侯爵位,未见秦国爵位之正式名称。伦者,类也。推测其实,当类似大庶长,因对列国人士之封赏重在荣耀,须得相对抬高,故而冠以侯爵。
⑤秦国前期有“君”之封号,依据爵位法度,君实则是最高侯爵彻侯另名称,因比照山东封君而沿用。类似于后世部长级中也有“主任”名号。
二、椰林河谷荡起思乡秦风
五月初三,蒙武急报抵达咸阳:上将军病危岭南,请急派太医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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