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小赵高军士般答应声赳赳去。
夜未眠,嬴政终于绝望。这个太后还是自己母亲?这个母亲还是秦国太后?与个“内侍”私生两子,藏匿雍城旧都深宫,非但丝毫不以为羞耻,反倒要取代嬴政做秦王,当真滑天下之大稽也!个身为太后女子,盛年之期如此迷醉于*乐,显然已经远远超越礼仪风习所能认可人之常情。以秦赵风习说,寡居私通可也,私通生子可也。然则,这个母亲太后竟要以私通之子,在法度森严秦国承继非嫡系王子不能染指秦王大位,如此无视人伦之大防,岂非狂乱痴迷?嬴政反复揣摩,太后之所以如此荒诞不经,无非有两种可能:不是欲望过度而患失心*疯症,便是实实在在地臣服在嫪毐那个浑毛猪胯下。无论哪种可能,对秦国,对自己,都将是无法洗雪耻辱!而若是后种可能,即太后母亲清醒地有意地为她自己与这个狂且浑毛猪将来构筑永久巢穴,则危机更为深重,局面将更难以收拾。然则,究竟太后母亲之荒诞行径是病情所致还是欲心所致,嬴政却是时难以评判……思虑竟夜,嬴政决意再忍耐得阵,待真正清楚局势要害时再谋如何应对,目下惟需上心者,便是绝不能再接近母后,以防她等有杀心……心念方生,“秦王死”三字竟如轰雷击顶般陡然闪现在心田,心下顿时雪亮——是也,嬴政不死,孽子何以为秦王?嬴政尚未亲政而言其死,能是如何谋划?!
嬴政突兀个激灵,竟不由自主地软在池畔。直到小赵高来将他扶进王城寝宫,嬴政依旧是大汗淋漓面色苍白。小赵高连忙要去召太医,嬴政却摇摇手低声道:“不要太医,去寻蒙恬,快!”
正午,王城官吏进出最稀疏时分。小赵高驾着秦王缁车辚辚入宫,在大树浓荫东偏殿外掠而过便消失。扮做内侍模样蒙恬脚步匆匆地进殿廊,廊下个老内侍立即将他领进秦王书房后密室。直到入夜,蒙恬才又钻进缁车辚辚去。
便在嬴政开始谋划自保时刻,五月大忙来临。在重农尚战秦国,五月是雷打不动督农之季,非但郡县官吏全部出动到村社激励督导排解急难,便是国府相关官署吏员也飞马各郡县督察农时,若有郡县不能解决急务便飞报国府定夺。咸阳丞相府则是昼夜当值,时刻通联各官署,全力调遣各种力量确保夏收夏种。这是秦国久远传统,虽为大国,亦丝毫无变。文信侯吕不韦非但下令丞相府吏员依法度当值,而且下令门客院休农月,全部三千门客皆下关中村社督农视农。嬴政自然也遵从惯例,知会仲父后便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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