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竟是少见忧急,“闻得诸位将军拟议上书,可是实情?”
“文信侯遭此非罪,老夫等不说话,天良何在也!”
“文信侯太冤!等不服!”大将们异口同声。
“上将军,诸位将军,”吕不韦深深躬直起身肃然道,“自请加罪而为人陈情,吕不韦先行谢过。然国家法度在,秦王诏书何能朝令夕改?更为根本者,诸位不察大局就事论事,实乃帮倒忙也!目下秦国大局何在?在重整精锐大军。月前军新败大将待刑时,军心民心,举朝君臣,尽皆惶惶不安。为甚来?是秦人经不起败?不是!是朝野上下都看明白个大局:班老将之后军良将无继!果真以成法问诸位大将死罪,万千大军交于何人?秦王诏书虽违法统,朝野却是赞许欣慰,是秦人不拥戴法制?不是!是人人都看到军青黄不接之危局!何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这便是!吕不韦愿担罪责,既非与上将军私谊笃厚,亦非仁政恻隐之心,惟秦国大局所需也!诸位老将军但想:自武安君白起之后,军超拔新锐将领有得几个?莫府升帐,满目白头,四顾之下,无后继。当此之时,秦王甘冒天下之大不韪,效穆公成例保全诸位老将军,难道是秦军缺乏几个老卒?”吕不韦粗重地喘息着长叹声,“天意也!原本想在战胜班师之后对上将军提及此事,不意战而败,竟在此等时刻令诸位难堪,不亦悲乎……”
庭院中片寂然,老将们羞愧低头,蒙骜满脸张红。良久,蒙骜凝重地长长躬:“丞相金石之言,蒙骜敬服也!”
“等谨受教!”老将们异口同声。
吕不韦肃然对拜躬,直起腰身慨然笑道:“扫兴已罢,当为诸位老将军压惊饮也!来人,抬进秦王赐酒!”随着话音,立即便有队内侍抬着秦凤酒逶迤进院,字摆开竟有二十六桶之多。蒙骜与将军们同声谢,吕不韦便对蒙骜拱手笑道:“老哥哥,兄弟也要叨扰几爵!”“老兄弟……”蒙骜心头大热,回头挥手高声吩咐,“当院设酒!醉方休!”
“醉方休!”萎靡日久老将军们陡然振作。
草席木案,肥羊锅盔,较酒论战,万般感慨,劫后余生场酒,大将们直喝得天翻地覆。哄哄嚷嚷之中,吕不韦与蒙骜大汗淋漓衣冠尽去,却始终凑在起比划着议论着,蒙骜说,他想在三年之内将秦军大本营从秦国腹地东移关外,建立三川郡洛阳大本营,使秦国本土结结实实跨出函谷关!吕不韦说,若得如此,须先除去个随时可能成为致命对手劲敌。蒙骜双眼突然冒火,是他!老夫偏要留着他战场复仇!吕不韦狡黠地笑,凑在蒙骜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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