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徭役征发。秦国奖励耕战,这个“战”字便包括战场徭役。也就是说,民服战场徭役有功,与军功同赏!秦国多战,本土老秦人尚不能例外除役,正当中原冲要而临近战场“秦周人”如何能免却徭役?
然在周人传统中,国人是没有徭役。当然,国人没有徭役不等于周王朝没有工程战事征发。所不同者,周人之徭役都由“家臣”(奴隶)充当,国人则只做战车甲士、带剑骑士、重甲步卒等荣耀武士,而奴隶则是没有资格充当此类武士。惟其如此,但有徭役征发,都是各部族、家族依据国府指定人数派出自家庄园奴隶承担,无论工程劳役还是军中劳役,皆算做主人赋额。后来,周人奴隶渐渐逃亡得所剩无几,周室几乎是无仗可打无工程可开,极少量修葺城堡宫室类徭役,便依然由寥落国府官奴与大家族奴隶支应,国人依旧没有亲自品尝过徭役劳作滋味。
如今世事变,竟要民无贵贱皆服徭役,对周人不啻声惊雷!
分明是主人,却要与奴隶起气喘吁吁地劳作,起接受黑衣吏呵斥挑剔,起被论优论劣赏赐惩罚,颜面何存!秦国郡守第次征发得徭役是修葺残破洛阳城垣,郡守令发下:每户出两名成年男丁,期限三月,三千人期轮换修葺。秦周人闻讯顿时炸开锅,有爵位族老五六百人纷纷从六座小城赶到外洛阳围住东周君宫殿,痛心疾首地大呼苛政猛于虎,声称不免除徭役宁死不为秦周人!郁闷东周君大是惊慌,心知劝阻国人必遭唾弃,只好向秦国郡守如实禀报,力请郡守以王道之心体恤民情。谁知这秦国郡守想也没想便是声冷笑:“违法民情,何由体恤?”立时召来郡法官与执法郡吏赶赴东周君宫殿前车马场。
面对汹汹周人,郡守竟是毫不惊慌,先令郡法官宣读有关徭役法令,而后郡守亲自申明:在场人众若有法令疑难,法官可答疑。然老周国人根本不听法官与郡守解说,只口声大呼:“废除苛政!复王道!”郡守勃然变色,当即召来千铁骑,将请命族老五百余人全数缉拿!次日国人惊魂未定,便有执法吏飞骑七城传下处罚令:族老乱法,先服徭役两期六个月!若不服罪,罚为终身苦役!其余人众若再拒服徭役,死罪无赦!
老周遗民不禁愕然!五百余族老人人都是德高望重袭爵贵胄,个个都有赫赫大名家世先祖,几乎便是目下周族全部有爵国人;若在周室治下,举国族老请命,简直就是天崩地裂般大事,其威力足以改变任何既定王命!不想做秦周人,举国族老请命竟是轻飘飘钱不值,非但没有改变辱没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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