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梗连连摇头,“如此揣摩,未尝闻也!”
吕不韦笑道:“料,韩国特使至迟三日内必到。”
“离奇荒谬,只怕未必。”
“好!便与老上卿赌得赌!”
“呵呵,老夫不赌海外奇谈。”
远远超过韩军驰突之力。片刻之间黑红交错杀声盈野,整个大洛阳都在瑟瑟震颤……仅仅半个时辰,三川原野便在秋日暮色中沉寂下来。
“禀报丞相:上将军已经率军攻韩!”
“好!”刚刚走下云车吕不韦对蒙骜军务司马挥手,“转告老将军:与上卿入洛阳,等候韩王特使,不立约不收兵!”
“嗨!”军务司马飞马去。
司马梗摇摇头道:“韩王会来媾和?他若求救魏赵,十万大军只怕少。”
“不韦单赌:韩使若来媾和,老上卿便领三川郡守三年!”
司马梗目光连连闪烁,终是笑:“如此赌注,老夫却盼你赢矣!”
“言为定。”吕不韦转身下令,“军马入洛阳!”
三日之后,韩国特使果然火烧眉毛般赶到洛阳,提出割让两城请秦国退兵。吕不韦问那两城?特使说颖水西岸两个小城名字。吕不韦只摇头不说话。特使便换两个稍大城池。吕不韦还是只摇头不说话。特使满面通红,吭哧半日道:“巩城,成皋。再,再大就只有新郑。终,终不能秦国割都,都城也!”吕不韦不禁莞尔:“巩城,算得韩国城池?”特使高声道:“巩城固非韩国,然韩国救东周,东周已经将巩城割给韩国!”吕不韦
“上卿知其,不知其二也!”吕不韦遥望着东方新郑悠然笑,“自古兵家以政道为本,政道不明,虽孙吴无可施展。这老韩王乃天下第‘奇人’也!多疑若老狐,颟顸若草驴,小处锱珠必较,大处浑然无觉。以此公之心,大兵压境而求救强邻,终得受强邻要挟,或割地相报,或财货酬劳;秦军杀来,无非也是图地图财;惟其两方均要土地财货,老韩王便必选秦国!”
“却是为何?”
吕不韦扮着韩桓惠王老迈矜持语调摆手:“割地与秦,举两得也!既消弭兵祸,又结好秦国。求救强邻,则举三失也!始召兵祸,继折财货,又罪山东。”
“甚甚甚?匪夷所思!”司马梗雪白胡子翘得老高。
“若非如此,如何便是天下第奇人?”吕不韦哈哈大笑,“以老韩王想来,若求救魏赵,便得先顶住秦军。顶不住,要亡国。顶住,强邻再来援救,韩国还得割肉犒劳。再说,你只向魏赵求救而不理其余三国,楚燕齐不能分杯羹,不是得罪人?这便是老韩王举三失!如此比较,老上卿说他会不会与媾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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