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突跳动着个个狂乱飞舞大字——飞来劫难,你能躲过?
据实而论,嬴柱实在难以预料这件突发罪案牵连深浅。华月夫人事先知道密诏且先于驷车庶长透漏给他是事实,他拿到密诏后炫耀地摆在两夫人面前也是事实。那个胡天胡地秋夜里,两个狂放女人将他侍奉得如醉如痴昂奋不能自已,除忘情大呼小叫与语无伦次粗话脏话以及后来总在眼前晃动两具雪白肉体,他已经完全记不清楚自己应过甚事说过甚话。回想起来,那天夜里两姐妹高兴得忘乎所以,常常情不自禁地趴在他身上咯咯直笑,吞吐把玩着他总在说件他自己也很乐意听事情,他连连点头说好,两姐妹便咯咯长笑争相向他献媚。目下想来,除那件当日刚刚从不同途径得到消息且与每个人都息息相关大事,还能有甚事喋喋不休?可是,自己连连点头究竟是件甚事?若果真两姐妹说要派私家特使入赵襄助异人回秦,如何自己连丝毫记忆都没留下?若不是此事,还能有甚事要自己点头呢?他朦胧记得,两女人个骑在他脸上个趴在他身上齐呻吟着娇笑着拍打着要他说话,他被丰滑肉体堵住大嘴巴只能闷声嗷嗷呜呜,两个女人时竟笑瘫在他身上。那时侯能是甚事?若果然便是此事,为何非得他点头答应呢?纵是儿子在他毫不知情时突兀归来,身为父亲他能不高兴?那,便是……对对!嬴柱心头猛然颤闪——芈亓入赵,要凭太子府令牌才能在丞相府官市署取得通关书令!
如此说来,自己岂能逃脱罪责?
然则,晚来主书席拆解也是振振有辞。若自己以“当日发病昏迷不醒人事”对应廷尉质询,留给廷尉很可能便是如主书般推理,自己便很可能逃过劫。可是,若两夫人要减轻自己罪责口咬定此事得安国君首肯,自己却如何辩解?细想起来,对这两个女人他实在把不准,肉身亲昵放浪得刻骨铭心须臾不能离开,心头却总好象云雾遮掩不晓得深浅。她们时常背着他抱做团神秘兮兮唧咕,见他来便咯咯笑着分开缠上来侍奉得他没有句发问机会。依常人之心忖度,两夫人皆无儿子,靠得便是他这个太子,无论如何不当有陷他于不利境地密谋。然则,翻过去再想,关心则乱,两夫人眼看后继有望,难保不会做出事与愿违蠢事;目下入狱,更难保不为自保连带出他这个王储以图减轻罪责。
果然如此,他当如何?
最佳之策,当然是周旋得两夫人无罪,同时保住自己。若在山东六国,对于个太子这实在是件轻而易举小事。可这是秦国,如此想法简直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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