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重大国事碑,嬴柱实在是寝食难安。柱将永世流传太庙刻石,非但是王族子孙耻辱,更是自己这个储君耻辱!除非自己奋发惕厉登上君位后以煌煌政绩证实自己并非不肖,这种刻于青史立于朝野万众口碑耻辱便永远无法洗刷。而要洗刷耻辱,第步便是不能在太子位随波逐流再生事端。面对老而弥辣铁面父王,再也不能让“庸常无断”这四个字钉在自己身上。自太庙勒石回来,嬴柱便开始闻鸡即起三更入睡勤奋生涯,个月下来虽说清瘦许多,却也自觉精神矍铄另有种未曾经受过新鲜。首先看在嬴柱眼中者,便是府中风气为之大变。素来慵懒松懈卯时还不开中门太子府,忽然变成天色蒙蒙寅时三刻便灯火大亮,中门隆隆大开,仆役侍女洒扫庭除片忙碌,连大门前归属官府净街人洒扫长街与车马场也打扫收拾得整齐利落派光鲜精神。每日清晨必得巡街咸阳内史大是赞赏,立即书令知会城内所有官署大加褒扬,各官署立即闻风向善,争相振作门庭,时传为佳话。
“禀报安国君:应公文齐备。”
看着主书备妥卷宗笔墨,煮茶侍女捧来滚热酽茶,嬴柱也不说话,坐进案前便开始忙碌。太子府公文虽然不多,除王宫长史发来必须办理诏书,便多是些太子傅太史令太庙令驷车庶长府等班相关官署知会书简。多少年来,除老父王诏书,嬴柱历来不看那些仅仅是让他知道番知会公文。太庙勒石之后,嬴柱非但是每有书简必看,且每看必有批书。不管送来书简是否需要他批书,也不管这种批书是否有用,嬴柱都丝不苟地认真批书,心下只将这批书公文当做他未来为君磨练。不想段时日之后,每日清晨坐在书案前便油然生出种肃穆,心下便大为感慨,竟是愈发地认真起来,“禀报安国君:纲成君请见。”
“快请。”嬴柱抬头搁笔起身,利落地迎到门厅廊下。
“君别三日,刮目相看矣!”摇到庭院蔡泽老远便拱着手嘎嘎笑。
“朽木不堪雕,纲成君何须谬奖也。”
“老夫没那般乐趣。”蔡泽摇头感慨,“人有生心,夫复何言?老秦王神明也!”
“纲成君,父王又批说?”嬴柱心头猛然紧。
“杯弓蛇影安国君也!”蔡泽嘎嘎笑,“有大事,进去说。”
入厅坐定,不待嬴柱发问蔡泽便念诵句:“奉秦王密诏,安国君纲成君当即赶赴离石,礼迎吕不韦还都。”惊愕之下嬴柱不禁冒出句:“没有异人?”蔡泽故做神秘地摇摇头:“但奉王命,只此句。”嬴柱不禁又是问:“吕不韦能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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