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为人质,无处求助,唯求平原君过问此事,给异人条生路。”
“人质?”平原君冷冷笑骤然爆发,“老秦王发动连番大战,几曾顾忌你这人质死活?不能止战,你还算得人质?早知你嬴异人在秦国如此轻贱,当初便该索你父亲来做人质。战后三年,秦国何曾送过你衣食财货?秦人杀赵国子弟血留成河,若非着意照应,你早被邯郸国人万刃零剐!能活到今日?”
说也奇怪,在老平原君霹雳电闪之下,这个细瘦苍白神态畏缩年轻人倒是舒展些许,惨淡笑便道:“平原君说得不差,嬴异人业已成咸阳弃儿,本不当苟活于异国他乡。然则,求生之念,人皆有之。今日异人便是最后请,平原君既轻辱,异人纵是厚颜求生,亦当抱愧之。”说话间牙关已经咬破,缕鲜血从嘴角流出,转身便头撞向厅中大柱。
“且慢!”吕不韦早已看出端倪,个飞身箭步便扑上去抱住嬴异人。饶是如此,死心之力竟带着吕不韦起撞上大柱,咚地声,嬴异人额头便撞起个大青包。吕不韦愤愤然道:“大胆秦人!你要陷平原君于不仁不义?”
电光石火之间,平原君脸色大变。无论如何嬴异人也还是赵国人质,若果真死在自己厅堂,且不说列国如何纷纭闲话,单是给秦国个大大口实,便是邦交大忌。心念闪动,正要大喝来人,却见吕不韦已经抱住那个没有几份力气黑瘦子,便长吁声离座,走到瘫在地毡上呼呼大喘嬴异人面前,淡漠地笑:“安国君嬴柱已做秦国太子,他是你父亲,为何不求赵国放你回去?”
嬴异人大喘着粗气道:“秦国朝局你自清楚,何明知故问?”
思忖片刻,平原君淡淡地笑笑:“方才老夫言语不当,公子见谅便。自下月始,老夫知会邯郸令,每月支你些许衣食器物;你也可自向咸阳带信,老秦王若记得你这个王孙,或者你那太子父亲还记得你这个王子,便是你富贵之期。好自为之,去吧。”转身又是声吩咐,“来人,给公子随带三日伤药,送他出府。”
沮丧嬴异人被名武士扶起来,涕泪唏嘘地走。
“今日开眼也。”吕不韦笑,“此等人物平原君还亲自打理,也是奇事桩。”
“不韦有所不知也,入座听老夫说来。”骤然降临麻烦消除,平原君对吕不韦大是好感,靠上坐榻便是声叹息,“不韦呵,莫看这个人质王子乞丐般,却是秦赵之间个暗结。老秦王歹毒,丢下个人质不管不顾,分明便是丢给赵国桶猛火油。老秦王如意盘算:赵人仇秦,必治秦国人质于死地,只要这个人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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