纛旗,便知道这是五大夫王陵大军。
“如此大人稍待。”鹿砦后声应答,便见支响箭带着哨音直飞军营深处,顷刻之间便是马蹄如雨,员大将风驰电掣般卷到营门,勒马间哈哈大笑,“啊呀呀,安国君如何到这里?”
“奉王命,旬日前北山治药,没有即时令牌。”
“篷车中便是药材?”
“药材另车在后,篷车中是为父王诊病之神医。”
“好!打开鹿砦,百人队送安国君回咸阳!”王陵挥手,便有个百人骑队从灯影里飞出鹿砦,两列夹护住嬴柱车马。王陵笑着拱手道:“老夫固与安国君相熟,却也得按上将军令行事,尚请见谅。”嬴柱笑道:“何消说得,闲暇时再与老将军盘桓。”说罢挥手,便策马去。
路出营进城,便见王城区外军士林立,国人区长街也是甲士游弋森严定街。嬴柱本欲先到丞相府见蔡泽,问清究竟何事召他紧急还都,然想身边有王陵百骑队“护送”,便只有悻悻作罢,回到府中也顾不得细想,便先忙着亲自安顿士仓衣食居所。
这士仓却是奇特,坚执不住嬴柱原先预备好华贵庭院,只要住间茅屋,说辞只句话,“老夫土性,沾得茅草便塌实。”嬴柱不能勉强,便与家老阵密商,立即腾出仆役居住座小院落,打扫干净收拾整齐,便请士仓去看。进得小院也没有影壁,迎面便是株合抱粗大柳树,柳芽初发,嫩绿清新;柳树后座土丘,荒草荆棘交错,却活似座荒冢;土丘后又是三五株细柳,细柳后排三间茅屋,屋旁便是口青石井台老井。
士仓看得呵呵直笑,“好好好,只是太得干净也。”旁边嬴傒忍不住便是嗤笑,嬴柱瞪得儿子眼,回身肃然拱手道:“此地原本是修建府邸时工役棚,土丘便是挖池泥土堆积。除幽静,实在简陋得无是处,先生坚执要沾土,嬴柱却是惭愧。”士仓哈哈大笑,“安国君尽管惭愧可也,老夫却只管舒坦便是!”言落点,嬴柱也不禁笑起来,“先生如此简约,嬴柱无由效力,心下老大不安。”士仓呵呵笑道:“这吃喝老夫却是讲究,不知安国君何以安顿?”嬴柱郑重道:“天下珍馐美味,但凭先生指点名目。”士仓连连摆手,“错错错,你说那些物事不叫珍馐美味,叫烂肠之食。老夫要咥,是桥山野果,要喝,是飞瀑山泉。没得这两样,老夫浑身毛病也。”嬴柱慨然道:“先生但说个名目数量便。”士仓掰着指头道:“松子、榛子、酸枣、山杏、野梨、羊屎枣、麦李子、山柿子、山栗子、山核桃等等等等,只要是桥山采摘,老夫都咥得,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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