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解郑安平,知道此人之才在市井巷闾之间堪称俊杰,只要使用得当,未必不能建功。反复思虑,范雎便与郑安平做番长夜密谈,给郑安平专门设置个名号——山东斥候总领,将原本隶属丞相府行人署国事斥候全数划拨郑安平执掌。同时划给郑安平,还有支秘密力量,这便是原本由泾阳君执掌黑冰台。泾阳君被贬黜出关后,黑冰台直由行人署兼领,实际上便是听命于丞相范雎。对于这支令人生畏力量使用,范雎是极为谨慎,王宫也是极为关注。然则用于邦交大战,却是等名正言顺,所以范雎便没有丝毫顾忌。除这两拨精悍人马,范雎还从王室府库次调出三万金给郑安平。当郑安平在黑冰台秘密金库看到成百箱耀眼生光金币时,眼睛都瞪直!
“安平兄弟,钱可生人,亦可死人。”范雎冰冷目光锐利地在郑安平脸上扫过,“若只想做个富家翁,范雎立请秦王赐你万金,你便安享富贵如何?”
“不不不!”郑安平连连摇手,红着脸笑道,“小弟老穷根,何曾见过如此金山?大哥见笑。”
“那便好。”范雎依然板着脸,“你要切记两点:其,办国事当挥金如土,然若有寸金入得私囊,便是邦交大忌!其二,黑冰台武士与行人署斥候,尽皆老秦子弟,你乃魏人,但有荒疏浮滑而错失误事,秦王便会立即知晓!你若得惕厉奋发重筑根基,这次便是建功立业之良机也。否则,虽上天不能救你!”
“小弟明白!断不使大哥失望!”郑安平回答得斩钉截铁。
邦交斡旋,范雎便选定王稽做主使。王稽久在王宫做官,如今虽然做高爵河东郡守,实在却是施政无才,若没有秦昭王那个“三年免计”赏功特诏,只怕第年便被国正监弹劾。范雎清楚,王稽唯长处便是奉命办事不走样,最是适合不需要大才急变邦交出使,若非王稽期期渴慕个高爵重臣之位,他倒宁可主张王稽做个高爵虚职清要大臣;调出王稽做此次伐交主使,也是想让王稽在这扭转乾坤秦赵大决中立下个大功,而后回咸阳做个太庙令类高官便。
王稽听范雎说,自是慨然领命:“邦交周旋,原是轻车熟路,应侯尽管交!”
“王兄莫得轻视。”范雎肃然叮嘱,“此次大决,关乎秦国存亡大计,但有闪失便是灭族大罪也。你之使命,便是全权周旋齐楚燕三国,使其不与三晋同心结盟!还如上次般,金钱财货任挥洒,吏员武士任调遣,唯求不能出错!如何?”
“谨遵应侯命!”王稽深深躬,“老朽身晋高爵重臣,原是应侯力推举,若有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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