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鉴!”说罢转身,立即下令家老报出田氏目下财货。田单部族六百车物资本来便没有损失,家老宗宗报来,粮食、衣物、甲胄、盐铁、药材、干肉等等等等,非但数量大,且都是应急实用之物,若族逃难,足以支撑田氏族人远走他乡。众人本来对着亘古未闻“举城大公”尚有踌躇,如今见田单兜底交出举族财货,便诸般疑虑顿消,竟是口声赞同。
“还得补上条,”田单脸肃然,“理乱用重典。所有财货器用分之于民,凭诸位公推十名族老秉公立法,依法度配物。用之于军,则由后军司马奉将令配给。无论军民,俱可举发不公,但有徇私舞弊者,律剐刑处死!”“彩也!”众人本是四海聚来,对此严刑峻法却是异口同声地大肆喝彩。这个最大难关过,余下军民混编、推举将领、加固城堡、清点府库、建立兵器作坊等等诸般事宜便是人人献策异常顺当。雄鸡报晓时分,诸般大计已经商定就绪,立即分头行事去。
在此期间,班吏员已经在即墨令府邸为田单安好中军幕府,并交由田单家老与几名心腹执事照料。族长将军们散去,家老便用大盘捧上来整只临淄烤鸡,敦促田单趁热快用,便边忙着去请家医来为田单疗伤。田单却摆摆手叫住家老,便是喟然叹:“族叔呵,田单有负于你老。”说罢便是深深躬。白发如雪家老愣怔:“总事……你,你要老朽离开?”田单不禁便是眶热泪:“族叔呵,举城大公,人人皆兵,田单既受万千生民之托,如何能在身边再任私人?你老与执事们……”老人默然片刻长吁声:“大公者无私,老朽晓得。总事疗完伤,老朽便去老丁营。”抹眼泪,老人转身便去。片刻之间,那名随田单奔波列国家医便提着药裢跟在家老身后匆匆来。眼看着田单清洗包扎完三处刀剑伤,家医说不打紧,老人便深深躬默默转身走。听着那熟悉脚步声渐渐远去,田单竟是久久不敢抬头。老人跟田氏三代总事,在田单父亲时便是掌事总管,数十年忠心耿耿为田氏部族立下汗马功劳,而今垂暮之年,却要去老丁营住通榻大铺做杂役粗活,却教人如何忍心?长叹声抹去泪水,田单把推开烤鸡便匆匆出府。太阳已经到城头,巡查防务之外,若无大战,今日定要清点完兵器库。这是目下头等大事。
即墨是齐国东部座大城,名副其实兵家重镇,其根基正是即墨田氏奠定。田单作为继任族长,对族藏典籍十分熟悉,清楚记得《田氏营国制》中记载:“即墨为要塞之城。城下阔于高倍,上阔与下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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