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塞到城门吏衣襟小袋里。这铜刀却是百余年前齐国种老式刀币,流传至今极是贵重,时人称为“老齐金刀”。对于个城门吏,纵然小财不断,这老齐金刀也是极为稀罕金贵物事。
“哎哎!这是何意?”城门吏觉得口袋沉,立时便沉下脸摸出铜刀,“齐人有钱,便想坏官身?拿回去!还拿黑眼看今日燕国?”
“当真不要?”鲁仲连非但没有尴尬,反倒是呵呵笑。
“聒噪!”城门吏很是不耐,“想要,你倒是借颗头?”
“言重吧。”鲁仲连手心掂着铜刀,脸上仍然揶揄地笑着。
城门吏手掌掠,便极是利落地从鲁仲连掌心拿走铜刀,“当啷!”声便撂进旁边个陶俑里。这陶俑与人等高,大张着嘴巴,身上却写着大大两个红字——官吞金!城门吏笑道:“满意吧?还有多少,尽管往这里丢,十万八万都要!”
鲁仲连哈哈大笑,牵着天保回身便走,路走来竟是感慨百出说不清究竟是何种滋味儿,直到齐国商社门前,才收回飘得很远思绪。燕齐两国是源远流长邻邦,齐商素来是燕国商旅主流,燕昭王即位后十几年里,齐商更是大举北上,生意做得大是红火。蓟城齐国商社,本来是齐国在外商社中最不起眼个,不到二十年,竟然发成隐隐然与咸阳齐国商社比肩而立大社,在王宫西面条幽静小街里起座六进八开间大院!来时田单曾着意叮嘱:蓟城齐社总事曾经是田单商旅弟子,精明可靠,要鲁仲连还是住在商社。也是鲁仲连素来不喜欢邦交宾客云集驿馆,那烦琐礼仪以及与使节们频繁应酬,实在是机密大事不宜,便欣然接受田单动议。
商社好处是显然。那个总事很少说话,便是对雄姿英发天保,也只说两个字:“好马!”便将鲁仲连安顿在个僻静小院落,又特意对仆人吩咐将天保单槽养息,再留下句话:“在下本是田氏门人,先生有事,随时找便。”便匆匆去。待鲁仲连沐浴梳洗完毕,个老仆便送餐进来,吃过饭便再也没有人来,大树上啁啾鸟鸣,更显得小庭院幽静异常。正当暮色降临,燕山晚风掠过院落,实在是凉爽惬意。
宽袍大袖,散发披肩,鲁仲连便在庭院徜徉漫步。虽然路驰驱奔波,他却没有丝毫睡意。他要思谋番,究竟是先见燕王,还是先见乐毅?按照纵横家游说传统,通常都是直接请见国君,成与不成,立竿见影。可在燕国,这个乐毅却是太要紧,纵然说通燕王,乐毅不通还是有可能前功尽弃。倒不是乐毅专权,而是这燕昭王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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