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位是冯驩奔走游说于秦齐之间结果,自然大是感喟,连忙出门迎接。却不想冯驩当头便是拜,孟尝君大是惊讶,扶住冯驩道:“先生是为那些小人请命?”冯驩脸肃然道:“非为客请,为君之言错失也。冯驩请君收回成命。”孟尝君愕然:“你说错?田文生平好客,遇客从来不敢有失,以致门客三千人满为患,先生难道不知?谁想这些人见日被废,便弃而去,避之惟恐不及!今日幸赖先生复位,他们有何面目再见田文?谁要见,田文必唾其面而大辱之!”冯驩却是不卑不亢:“谚云:富贵多士,贫贱寡友。事之固然也,君岂不知?”孟尝君气咻咻道:“田文愚不可及,不知道!”冯驩依旧是不卑不亢副神色:“君不见赶市之人,清晨上货之期便争门而入,日暮市旷便掉头而去?并非赶市者喜欢清晨而厌恶日暮,实在是清晨逐利而来,日暮利尽而去。此人之本性也,非有意之恶行也。所谓物有必至,事有固然也。今君失位,宾客皆去,不能怨士子势利而徒绝宾客之路。冯驩请君待客如故。”
“于是,田兄就又成侠义好客孟尝君!”鲁仲连哈哈大笑。
“人心如海也!”孟尝君却是百感交集,“你看,这第二次罢相,算是跌到底,却竟有几百人留下来,劝都劝不走。怪矣哉!老夫也糊涂。”
默然良久,鲁仲连便是声叹息:“孟尝君啊,齐国利市也快到日暮。”
“鸟!”孟尝君拳砸在案上,“日暮开夜市!不信大齐就塌架!”
鲁仲连大笑:“说得好!夜市也是市,只要赶得上也发。”两人大笑阵,顿时振奋起来,在孟尝君书房直商议到四更天方才歇息。
次日清晨,两人轻车快马便出薛邑城堡,路飞驰,两个时辰便到临淄郊野。奉冯驩之命,个得力门客已经在郊亭外守侯,与孟尝君耳语番,门客便请鲁仲连先行独自入城在孟尝君府邸等候,而后便放下孟尝君车帘,将篷车领入条小道,绕开车马如流行人如梭南门,从较为冷清西门俏无声息地进临淄。这西门是通向燕国大门,原本也是热闹非凡,自从与燕国龌龊不断,西门便渐渐冷清。孟尝君虽然车马辚辚,却竟是个熟识者也没有遇上。到得府邸,鲁仲连已在厅中等候,冯驩也堪堪赶到。孟尝君却是开口便声笑骂:“鸟!生平第次悄悄进临淄,窝囊窝囊!”冯驩道:“南门守将识得主君,只有走西门,若还未进宫便满城风雨,大事便要黄。”孟尝君挥手笑道:“晓得晓得,你便说,王宫关节疏通?”冯驩道:“疏通。三个老门客都做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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