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念及燕齐渊源,念及苏代上卿与武信君苏秦情谊,方才出义兵两万,且自带军粮,如何便是赶利市?”
“派胡言!谁家不是自带军粮?”齐湣王声色俱厉,“分明是火中取栗贪得无厌,竟敢大言不惭自诩义兵?来人!将张魁推出,斩首!”
这下却是满帐惊慌。虽说各国大将对燕国都是心存蔑视,但因张魁早已在军中昌明燕国不分秦土,只为全六国合纵名分,所以也不再给张魁难堪。如今这齐王未曾开战,便要立杀别国大将,这在战国盟约合纵中当真可是头遭,大将们顿时惊慌失措。在座大将春申君最有资望,将领们目光便齐唰唰聚过来,连孟尝君也向春申君飞快瞥眼。春申君历来长于斡旋,便从首位将墩站起拱手笑道:“噢呀齐王,这未出兵便先斩将,只怕不是吉兆啦。再说,燕国数年战乱,国穷兵弱也是实情,纵然兵少,何至于死罪?齐王心胸如东海,饶恕张魁,必能使燕军拼死力战啦。”
“狡辩之辞!”齐湣王更是满脸涨红拍案厉声,“杀个张魁便是凶兆?放个张魁便是东海?本王偏偏不信!偏要看看这天意如何?田轸!立杀张魁!无赦!”
大将们骤然变色!眼看连春申君都碰个大大钉子,若是别个讲情,还不得陪杀人桩?毕竟这是齐军大帐,将领们时竟是冷着脸无人说话。孟尝君看情势大坏,正要挺身而起,却不防田轸已经大喝声:“中军武士!拿下张魁立斩!”便听“嗨!”吼,早有四名铁甲猛士扑上前来,夹住张魁便拖出大帐。张魁被夹,却是兀自嘶声大喊:“田地!你不是君王!条海蛇!海蛇!老燕人会复仇!扒你蛇皮……”
“张魁!竖子猖狂!”齐湣王勃然变色,抽出长剑便冲出大帐,疾步赶到武士身前,只听“噗!”声鲜血飞溅,张魁竟是顷刻毙命。
齐湣王回过身来竟是阵哈哈大笑。笑声中,大将们却铁青着脸纷纷出帐,从他身边走过,竟是没有个人向他做礼辞行,连最讲究邦交礼仪春申君也黑着脸走。片刻之间,大帐中便是空空荡荡,只剩下面色灰白孟尝君与那个呆若木鸡田轸。齐湣王也不看两人,便对随行御史下令:“将张魁斩首,头颅连夜送往蓟城!本王却要看看,这个小小燕王如何说法?”御史答应声转身便走,片刻之后,便闻马蹄声疾,直向军营外去。
孟尝君始终没有说话。齐湣王竟然也没有理睬孟尝君,只对田轸高声吩咐道:“本王去。三日之后,燕王若低头服罪,便放两万燕军生还,否则,体斩首!教竖子心疼番。”说罢长剑挥,便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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