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朋长长地松口气:“既然如此,便与老将军夜谋宿,议出个决胜打法!”
晋鄙黝黑脸膛罕见地笑:“来人,上酒!”
明亮军灯下,两人痛饮笑谈,胸中快意尚未化作谋略,便已经到中夜时分。突然,随着军营刁斗之声,阵阵喊杀随风隐隐传来!晋鄙怔,勃然变色,摔酒爵尚未起身,便有斥候踉跄进帐:“禀报上将军:秦军夜战!宜阳城外片火光!”韩朋脸色顿时铁青,爬起来便跌跌撞撞出帐:“老将军,得立即赶回宜阳!”
晋鄙脸红得已经看不出黑,咬牙切齿道:“好!老夫即刻亲率大军夹击秦军!”
却说甘茂在中军大帐调遣妥当后,暮霭沉沉时秦军便开始秘密移动。五路大军中,白起路最小,作用却最为关键——奇袭铁山韩军,是发动宜阳夜战实际号令,又是搅乱敌军全局要害击。夜袭成功,整个宜阳之战就成功半。甘茂心知要害所在,便将中军大帐具体调遣留给中军司马王龁,自己飞马来到前军,要亲自看着白起路隐秘出发。
辰竟是没有动静,扎营之后,又是片忙乱地构筑壕沟鹿砦,紧接着竟是炊烟四起,依旧没有动静。韩朋在城头瞭望并不断接到斥候快报,对情势自然清楚,只是急切间弄不清其中奥妙,竟是困惑莫名。看看秦军毫无攻城迹象,韩朋对宜阳守将叮嘱几句,便飞马出城,从西渡水河谷秘密小道来到晋壁大营。
“老夫也直在观看秦军动静。”晋鄙虽然只有五十余岁正在盛年,却总是自称老夫,厚重稳健中也不乏几分矜持。看韩朋情急模样,他捋着灰白长须悠然笑道:“以老夫之见,秦军虽是虎狼,却是时无处下口,要与军对峙相持,找到破绽相机开战。上将军以为如何?”
“相持对峙?这在秦军可是闻所未闻。”韩朋突然有些兴奋,能与秦军相持,那在中原六国可是大大风光。
“此时也,彼时也。甘茂领军,只老鼠率群老虎,四处鼠窜而已。”
“老将军是说,今日秦军已非昨日秦军?”
白起这个千人队堪称三万前军把尖刀,实际上也是整个秦国新军把尖刀。其特异之处,便是这千人中有八百人是威震全军铁鹰锐士。在老秦军时期,铁鹰剑士名闻天下,全军也只有堪堪百余人。司马错做
“正是。”
“军当如何开战?”韩朋精神大振。
“开战倒是无须着急。”晋鄙是惯有稳妥:“秦军远来,又急于求战,等正当深沟高垒,待其疲惫松懈之时鼓击之,方有胜算。”
“以老将军之见,秦军要久耗?”
“至少三日之内不会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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