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卒伍之身征战巴蜀两年,对秦军锐士战力自信已极,根本没有将六国联军放在眼里,反而认为这恰恰是彻底摧毁六国战力绝好时机!在甘茂而言,除浓烈功名之心,也与秦武王完全样:对秦军战力充满自信,对合纵联军视若无物。辞行之时,甘茂对秦武王慨然道:“秦国根基已固,东出函谷摧毁六国,此其时也!臣先行步,三日攻下宜阳,便当恭迎王驾临周室!”秦武王声震屋宇地哈哈大笑:“好!本王处置好镇国事宜,便与上将军会师孟津!”
大军兵临洛水,前军却停止推进,自领五万中军甘茂正在疑惑,便见前军斥候飞马来报:“宜阳阵势异常,前军不能攻城,前将军请令缓攻!”甘茂顿时愣怔,催马来到前军白山大旗下,却见大军在山下已经展开阵形,白山却带着十几员大将在山头瞭望。
甘茂飞马上山,身形与声音齐落下:“白山将军,有何异常?”
“上将军请看。”前军主将白山拱手,将甘茂让到最突出山岩上。
甘茂遥遥望去,但见宜阳城头旗甲鲜明,城北铁山西麓大营也是旌旗猎猎战马嘶鸣,东北河谷地带更是大营连绵不断!甘茂虽然没打过大仗,却也算得通晓兵家心思敏捷,自然看出其中奥妙,不禁皱眉:“莫非攻任何处,必遭两面夹击?”
白山:“正是。若攻城,山麓韩军必来袭击侧翼背后;若先取山麓,必遭城内与河谷大军夹击;若直取河谷,则两支韩军必同时从背后掩杀。目下不能贸然攻城,需得个万全打法。”这位在战场上威猛绝伦前军大将,打仗却从来不卤莽从事,这也是张仪喜欢带他领军出使震慑六国因由。
“议出战法?”甘茂显然有些着急。
“正在查勘,尚未计议,请上将军示下!”
白山本是句职责所在请示,可甘茂却骤然满脸通红。身为上将军,战法谋略本应在出兵时便已然于胸并备细交代给领军大将。司马错是这种做法极致,跟他打仗,所有将领都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时间长,将领们对司马错军令几乎是不问所以便立即实施。在秦军而言,也从来没有出现过兵临城下尚无对策尴尬局面,白山淡淡问,便变得分外敏感,十几员大将目光竟齐刷刷聚到甘茂脸上,甘茂如何不感到难堪?虽然如此,甘茂毕竟聪颖练达,勉力笑:“接掌三军,甘茂实是勉为其难,若令出错而致败,甘茂领罪事小,大秦颜面何存?等都是为国效命,打仗还得诸位将军切实谋划才是。”席话倒是妥贴坦诚,将领们目光也顿时温和许多。
白山爽朗笑,大手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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