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看羊皮大图,疾步冲出书房便望空高喊:“王后回来——!共谋国事——!”却是残垣寒风,宫城寂寂,四面无人声。燕昭王声哽咽,便拜倒在荒凉萧疏庭院:“苏秦相国,夫人,你们是燕国恩人,姬平不振兴燕国,誓不为人!”
靠着这些财宝,燕昭王开始艰难复苏:资助商旅从匈奴东胡运回皮革马匹牛羊,从中原运回粮食、铁器、生盐、布帛、种子与农具;燕昭王布衣粗食,亲自督耕农田,亲自巡视作坊,吊死问孤,与百姓同甘苦,直与当年越王勾践般无二。渐渐地,燕国竟有线生机。这时候,燕昭王想到人才,想到招贤纳士,便谦恭地到燕山脚下请燕国隐士郭隗出山。这郭隗年逾六旬,虽是白发苍苍,却是贤达明智之士,他对燕昭王说:“老夫平平,不堪治国大任。然则,王若真心求才,便请先从郭隗开始。如此,贤于郭隗者多矣,岂远千里来投哉!”
燕昭王极是通达谙事,立即在破落蓟城修筑座华贵府邸,并在庭院用青铜打造座黄金台阁,而后便用仅存全副王室仪仗隆重地请郭隗出山,入住黄金台,拜为国师!消息传开,列国士子油然想起当年秦孝公于穷困衰弱之际真诚求贤先例,不禁大是景仰,竟是纷纷投奔燕国,时成为风潮。其中最著名者便是魏国名将乐羊后代子孙乐毅、赵国名士剧辛与齐国稷下学宫令邹衍。乐毅拜亚卿,掌军政实权。剧辛拜上大夫,领政务民治。邹衍拜上卿,统领国政。
就在秦武王张扬兵威这两三年里,燕昭王君臣同心协力在燕国力行变法,废除隶农旧制与老掉牙井田制,推行平民皆有土新田制。与此同时,乐毅招募丁壮、打造兵器,竟在短短两三年中训练成支五万多人精锐新军。农田开垦,百工勤奋,商旅繁忙。
古老燕国竟是如久旱逢甘霖般,举国片热气腾腾起来。
所有这切,白起都不知道,只是在北上途中不断听到草原牧民对燕国惊叹,才敏锐地嗅出丝异常味道。按照甘茂说法:燕国子之曾与张仪事先有约,不会敌视秦国,只要来回路途不出事,迎接新君当无意外;最大危险是近几年醉心兵制变革赵国与对秦国积怨极深魏国,因为回途不可能再耽搁个月绕道九原,而必须经过赵魏回秦,若两国阻拦,便是大事;其所以此行非白起莫属,正在于这两国很可能趁火打劫。白起原是低职将领,在邦交大事上自然以甘茂决断为主。但路行来,白起却生出丝警觉:燕国大势已经发生变化,甘茂判断可能有误!若果真如此,事情就大大地麻烦,燕国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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