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已经利落下车,踉踉跄跄便向锺鼎广场奔来。及至看见那座厚重拙朴锺亭,他却惊讶得愣怔,明明想喊句,张开口竟是没有声音。
锺亭下,个身披大红色绣金披风头戴顶精美白玉冠长发披肩少年,抱着粗大木柱钟杵,正奋力向大钟猛撞!锈蚀木屑与厚厚灰尘激荡飘飞,锺亭弥漫出片烟雾。少年却全然没有理会这些从未见过脏物,只顾下又下地愤然猛撞,那咬牙切齿涕泪交流血脉贲张模样,竟使匆匆赶来内侍与侍女相顾失色,没有个敢走过去。
就在这片刻之间,锺鼎广场已经聚来不少臣工,宫女、乐师、嫔妃们也惊惶地挤在起,象是团团浮动红云。王城禁军也三三两两从阴暗幽深宫门洞中跑出来,部伍不整地聚在四周,名白发苍苍老将军随后踉跄赶来,气喘吁吁地站在禁军前列却不知如何是好。大臣们轺车陆续驶进广场,纷纷从车上跳下奔向锺亭。终于,颜率看见两辆华贵青铜轺车飞进广场,天子王畿两个诸侯——东周公与西周公竟然也匆匆赶来。
仿佛没有听见杂乱响动,也没有看见纷至沓来人群,少年依然抱着粗大钟杵,费力地下下地向大钟撞去,满脸是汗,满眼是泪,手与胳膊已被钟杵磨破刺烂,鲜血滴滴溅到大方砖上!
惊呆颜率终于清醒过来,大步冲进锺亭,老泪纵横地扯住少年衣角:“王贵为天子,须得为天下臣民保重哪!”
少年个踉跄,不由便松开钟杵,却惨淡地笑着:“天子?臣民?可,可有如此天子?如此臣民?”声粗重喘息,竟猛然挺身跃起,头撞向大锺。声清脆金玉交击,伴着宏大钟声响起,那顶精美绝伦白玉冠被撞得粉碎,头上股鲜血竟是汩汩涌出!
老颜率没有来得及抱住少年,抱着那领扯下大红披风,便嘶声哭喊着扑上去抱住少年:“太医——!快!太医!”东周公西周公几乎与太医同时冲到,围住少年便是阵忙乱。大臣嫔妃老军们不知所措,片木然呆立,竟无声无息地跪倒成片。
变起仓促,老太师竟是懵!及至太医大汗淋漓地说声:“上天佑护,天子无碍”,老颜率竟顿时瘫软在地。良久回过神来,昏迷少年天子已经被抬走,老太师便将东周公、西周公并几个还算管事大臣叫到座偏殿,商议处置这起闻所未闻天子自残,还得商议如何应对这灭顶之灾?
跟随天子老内侍说:早晨起来,天子直在在锺鼎广场漫步,恰好遇到孟津斥候急报军情。老太师不在王城,天子又好奇追问,斥候便将急报交给天子,并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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