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秦!”张仪面无表情:“非苏秦不能成功。”
齐宣王大是惊讶,与孟尝君相互看看,时竟说不出话来。就在这片刻愣怔间,张仪已经笃笃出宫去。望着张仪踽踽独行背影,齐宣王摇摇头:“此人当真不可捉摸也。”孟尝君对张仪突然变化也是团迷雾,小心翼翼试探道:“王是说,张仪举荐不可信?”齐宣王颇为神秘低声道:“你是不晓得,屈原暗杀张仪,本是苏秦与屈原同谋,后见张仪,却知情不言,以致张仪遭遇截杀,变成瘸腿。你说,张仪不记恨苏秦?”孟尝君笑道:“臣执邦交,尚且不知此事,实在惭愧。”齐宣王呵呵笑:“此事大有文章,还得看看再说。”
孟尝君出宫,便直奔驿馆而来。张仪正在庭院草地上独自漫步,见孟尝君大步匆匆走来,不禁笑道:“看来,孟尝君也有黑脸时候。”孟尝君拉起张仪便走:“这庭院隔墙有耳,到里面去说。”张仪却是不动:“孟尝君,你就是在这里喊破天,也没人敢传出去,说吧。”孟尝君道:“别那自信,苏秦张仪结仇,齐王如何知道?”张仪淡淡笑道:“权臣嫌隙,名士恩怨,时刻都在天下口舌间流淌,过得两年,只怕连乡村老妪都当故事说。”孟尝君道:“如此说来,你是有意报复苏兄?”
“此话怎说?”张仪倏转过身来,语气
片刻,齐宣王便大度笑笑:“丞相金石之言,田辟疆铭刻不忘,容忖度几日,若有难事,再请教丞相。”
张仪心中雪亮,站起来笑道:“齐王国务繁忙,张仪送齐王样物事,便即告辞。”
“何敢劳丞相赠礼?多有惭愧。”齐宣王又高兴起来,毕竟,这是很有面子件事。
张仪回身对殿口内侍吩咐道:“请行人入宫。”
内侍声传呼,嬴华便捧着个铜匣走进来,呈到齐宣王案前打开。齐宣王看,却是整整齐齐几卷竹简,不禁笑道:“丞相送何书啊?”
“启禀齐王:这不是书卷,这是各国议定变法举措。”
“这?这?如何使得?”齐宣王竟是愣怔,他向各国派出那多坐探斥候,报来也只是各种皮毛消息而已,实际变法举措如何能轻易得到?张仪纵然知晓,又如何肯轻易送给他国?时之间,齐宣王竟有些怀疑张仪又在作弄他。张仪却坦然笑道:“齐王莫担心,这是张仪自己归总,大体不差。其所以送给齐王,是因齐王有变法大志。”
“丞相过奖,何敢当之?”齐宣王顿时高兴起来,竟谦恭得自己变成臣子般。
“然则,张仪以为,齐王若得变法,非人不能成功!”
“何人?丞相但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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