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仪倒吸口凉气:“苏兄,你可有不得已理由?”
“没有。”苏秦平淡得出奇。
张仪勃然大怒,霍然站起厉声道:“苏秦!同窗十五载,张仪竟没有看出你是个见利忘义小人!自今日起,你恩断义绝!”说罢笃笃
“啪!”张仪拍案道:“你究竟让不让们喝酒?来,苏兄,俩干!”
孟尝君哈哈大笑,连忙举爵凑上去:“陪两位大兄干,这是接风!”三爵碰,孟尝君径自饮而尽。苏秦张仪却是谁也没看谁,默默各自饮干爵。
“孟尝君,也不用你折腾自己。”张仪终于板着脸开口:“你在当场便好,有两句话要问苏兄,若得苏兄实言,张仪足矣。”
苏秦眼中闪出冰冷光芒:“问吧。”
张仪目光也迎上来:“屈原暗杀张仪,苏兄可否知情?”
仪没有说话,两手却无法抑制颤抖着。
“张兄,走吧。”苏秦低声说着,轻轻来扶张仪。
张仪甩开胳膊冷冷道:“不敢当六国丞相大驾。”径自笃笃进大厅。
骤然之间,苏秦面色灰白,股凉冰冰感觉直渗心头——难道人心如此叵测,连朝夕相处十多年亲如手足张仪也变成如此势利小人?果真如此,这人世间还有值得信赖情义?刹那,冰凉泪水夺眶而出,苏秦几乎要昏倒过去!
“武信君,没有说不清事,走吧。”孟尝君旷达笑声便在耳边。
“自然知道。”
“你云梦泽相聚之前便知道?”
“然也。”
“有意不对说?”
“正是。”
股冰凉海风扑面抽来,苏秦打个激灵,终于挺住那几要崩溃身心,牙关紧咬,竟大步走进厅中。孟尝君对交游斡旋素有过人之处,早已吩咐冯驩关闭府门谢绝访客,并将“童仆”绯云安排在大屏风后面小案,厅中便只有三张摆成“品”字形长案。
孟尝君恭敬将苏秦张仪请入两尊位,自己便在末座打横就座,先行拱:“苏兄张兄皆望重天下,今日能起与田文共酒,当是田文三生荣幸。当此幸事,田文先自饮三爵,以示庆贺!”说罢便咕咚咚连饮三大爵。
张仪目光闪,孟尝君又举爵笑道:“苏兄张兄相逢不易,今日重逢,自当庆贺。田文再饮三爵,为两兄相逢庆贺!”说罢又咕咚咚连饮三大爵。
见苏秦张仪都看着他没有说话,孟尝君又举起青铜大爵:“苏兄离齐,罪在田文。张兄径住驿馆,罪在田文。田文再饮三爵,为两兄赔罪!”兀自说罢,又咕咚咚连饮三大爵,时厅中酒香弥漫,竟是分外浓烈。
孟尝君瞅瞅苏秦张仪,又举起酒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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