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君没有理会孟尝君揶揄嘲讽,直直盯着孟尝君:“秦国雄心勃勃,实力强大,以统天下为己任。从长远看,秦国是山东六国致命威胁,尤其是赵国致命威胁。认不准最大敌人,便找不到救亡图存办法。”
“哎呀,还以为你有何高论呢?这不就是苏秦合纵说?”
“孟尝君啊,苏秦合纵说是如此。可你仔细想想:哪个国家真正接受苏秦秦国威胁论?合纵所以屡屡失败,正因六国并没有真正将秦国看成长远致命威胁!而今,赵国真正清醒,你能说,这仅仅只是苏秦合纵说?”
孟尝君目光骤然亮:“平原君,长进不小啊。”
“赵胜不敢贪功,这完全是赵王想法。”
练个人技击之术,以剑器格斗为最多。赵人尚武,却是聚村结族,群练群战,以骑术箭术马上劈刀为最。”孟尝君沉吟道:“这就是说,赵人尚武为群战,齐人尚武为私斗?”门客笑道:“正是如此。”孟尝君时无话,只是默默啜饮。
正在此时,木楼梯传来箜箜脚步声。孟尝君抬头之间,身便装平原君已经笑吟吟站在面前。孟尝君恍然笑道:“啊,赵酒虽烈,却不上头,还有个清醒嘛,来,品品蒙山茶。”平原君笑道:“但有好酒,孟尝君便是通宵达旦,今日三更散宴,如何能尽兴?”说着个熟练响指,便有个黑影倏从楼下飞上来,两坛赵酒便赫然摆在孟尝君面前,黑影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平原君笑道:“更深人静,不想多有响动,田兄鉴谅。廊下风大,进去痛饮。”
孟尝君向门客瞄,那门客便不失时机告退。进得寝室外厅,孟尝君微微笑:“平原君啊,你方才已经醉得软倒,醒得却如此快当?”平原君狡黠笑笑:“田兄心知肚明,那是骗张仪。”孟尝君不禁失笑:“班门弄斧也,张仪不是苏秦,那好骗?”平原君道:“雕虫小技,骗不过也无妨,左右找个由头早散,找你有话。”孟尝君淡淡笑道:“有话便说,此刻却不想喝酒。”
“好!”平原君正色道:“赵胜最敬佩有两个人,第信陵君,第二便是孟尝君,对你们两位,赵胜从来不敢虚言。”
“你是说,赵王将秦国看成真正大敌?”
“正是如此。”
“哪?赵王可有大谋长策?”
“十二个字:外示弱,
“唔?弯子绕得不小。”孟尝君似乎很疲惫,慵懒坐在地毡上靠着大案。
“田兄你说,赵国最大危险是什?”
“匈奴、东胡。”
“错,秦国!”
“秦国?”孟尝君揶揄道:“刚刚拜老师,便翻脸不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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